脸,她不是个会表达的人,“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灶上温着粥,我去给你盛。”
一顿简单的接风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气氛终于真正缓和下来。刘太公虽然还是板着脸,但也没再说什么。
夜色渐深,孩子们睡下后,刘邦和吕雉才有机会真正说会儿话。
烛火摇曳,刘邦简单说了些山中的情况和如今的局势,吕雉也低声将家中情况,包括大嫂的刁难和萧何等人的维护,一一告知。
听着妻子的叙述,刘邦的眼神几度变幻,最终化为一声沉沉的叹息。他握住吕雉的手:“往后,不会让你们再受这种委屈了。”
烛火轻轻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交织又分开,如同他们聚少离多的命运。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寂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沉默中悄然滋生,膨胀,几乎要撑破这小小的屋子。
刘邦的目光落在吕雉的侧脸上,烛光柔和了她白日里过于清晰冷静的线条,他看着她说话时轻抿的嘴唇,看着那截在衣领间若隐若现的,白皙的脖颈。
他忽然收紧了手指。
吕雉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感到他掌心的温度陡然升高,那热度几乎有些烫人,透过皮肤,直直烙进她的血脉里。
她抬起眼,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光里。那里面不再是平日惯有的戏谑,而是翻滚着她既熟悉又陌生的暗涌,牢牢锁定了她。
她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呼吸也急促起来。想要维持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却发现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娥姁。”他低声唤她,嗓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像粗糙的砂纸磨过她的耳膜,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没有说下去,也不需要再说。所有的言语都沉淀了下去,只剩下最原始、最直接的渴望在两人之间无声地奔流。
夜还很长。
窗外月色朦胧,万籁俱寂,只有这一方小小天地里,急促的呼吸与压抑的低吟交织成曲,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唯有最原始的身体力行的纠缠,才能暂时抚平动荡岁月留下的刻痕,确认彼此的存在,汲取继续前行的力量。
那些未尽的言语,未解的怨怼,未卜的前路,在这一刻,都融化在了肌肤相亲的滚烫温度里。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堂屋。一家人围坐在案几旁用朝食,气氛比昨夜更为缓和,但仍带着微妙的尴尬。粥饭的热气袅袅升起,刘太公板着脸,但至少没再摔筷子。
刘邦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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