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追打了几圈便气喘吁吁,被闻讯赶来的刘仲好说歹说地劝住了。老爷子扔了棍子,兀自坐在门槛上生闷气,吹胡子瞪眼。
一场鸡飞狗跳的家法执行最终以刘邦的战略性撤退告终。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看向吕雉,眼神里带着点求助的意味。
吕雉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几分酸楚。她上前扶住刘太公,温声劝道:“阿爹,您消消气。刘季一路奔波也累了,先让他洗漱歇息,有什么事,晚些再说,好不好?”
劉媼也在一旁帮腔,总算把老爷子劝回了屋里。
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吕雉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去灶房,默默烧起了热水。她动作麻利地搬出大木盆,兑好温水,又找出干净的衣服和布巾。
“一路风尘,先洗洗吧。”她的语气平静,仿佛刚才那场追打从未发生过。
逃亡的艰辛,山林的潮湿,厮杀的血污,此刻都被这盆热气腾腾的洗澡水驱散了。他乖乖地脱掉那身又脏又破的衣裳,坐进木盆里。
吕雉挽起袖子,拿起皂角,仔细地替他搓洗头发和身体。
吕雉拿过剃刀,让刘季仰起头,靠在盆沿。她一手固定,一手执刀,小心翼翼地替他修剪那很久没打理乱蓬蓬的胡子。锋利的刀刃贴着皮肤游走,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刘季闭着眼,感受着妻子指尖的温度和刀刃的冰凉,心中一片难得的安宁。
洗去污垢,剃掉虬结的胡须,换上干净的里衣,再套上吕雉早已备好的一件新深衣,整个人焕然一新。
那股逃亡已久的落魄潦倒之气已然尽去,让他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他本就长得极好,岁月厚待他,只让眉宇间更添了几分历经风霜后的威势。
不过在动辄骂人又厚脸皮的流氓劲面前,是很难让人察觉到长相的。
他无论当世还是后世,都是斩男不斩女,狂热粉都是男人,狂热到改姓都非要强调改刘邦的刘姓,这很难评。
吕雉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着丈夫,眼中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才是她吕雉的丈夫该有的样子。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出来,刘元看见了就夸夸阿父帅,刘邦对着水缸照了照,也咧嘴笑了,那得意劲儿又回来了,“那是!你阿父我底子好!”
他转身,看向吕雉,目光深深:“娥姁,辛苦了。”
这一句,包含了太多。谢她此刻的照料,更谢她这些时日的坚守。
吕雉微微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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