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利落。
等他拧完帕子,乔星月才喊了一声,“谢同志。”
谢中铭抬眸望来,“乔同志,你们也早些睡吧。”
说着,谢中铭端着搪瓷盆,去厕所把水倒在了蓄水桶里,这水准备留着冲厕所用。
大院里面,级别不够高的军人只能分到单间宿舍,是没有独立厨房厕所的,煮饭要去公用厨房、洗衣要去水房、洗澡要去公用的澡堂、解手也要去公用的旱厕。
但像谢师长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家是两层小院,上下五个房间,还有厨房卫生间,堂屋外有一个院子可以养花种菜,很是方便。
等谢中铭倒了水回来,乔星月干脆利落问,“谢同志,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你再看一看?”
话音刚落,乔星月便瞧见谢中铭的耳廓,悄悄漫上一层薄红。
这个男同志,还是那般保守害羞。
“谢谢,不用了。”他端着搪瓷盆的手,紧紧一攥。
乔星月知道他脸皮薄,便不再强求,只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谢同志,我记得今天好像是你手术的第八天,明天你可以去拆线了,最迟这两天拆线,别拖太晚了。”
“好,谢谢乔同志,明天我会去卫生科。”
就算明天去卫生科,谢中铭也会找个男大夫。
乔星月多问了一句,“谢同志,这几天伤口没再感染了吧?”
其实,谢中铭的伤口已经感染了。
在山唐村二次裂开后,他躺了不到四天,又参与到了矿场救灾的收尾工作之中,出了不少体力,加上村里卫生条件本来就差,那里感染了也很正常。
要是告诉乔同志他那里感染了。
乔同志岂不是又要脱他的裤子?
想到要在她面前脱裤子的事情,谢中铭手心里都是汗。
这个时候,堂屋头顶的钨丝灯又闪了几下。
光线一明一暗。
谢中铭除了耳尖发烫以外,神色未变,沉声应道,“没有感染。乔同志,我回屋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
忙完以后,乔星月领着安安宁宁回了屋。
兰姨说这上下床铺上的床单被套,是谢同志帮忙换上的。
全是军绿色的。
被子被叠成整整齐齐的豆腐方块状,床单也是铺的没有一丝皱褶。
安安宁宁睡在下铺,一人一个小枕头,那枕头里的棉花芯,也是谢中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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