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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必要的话交换完,她就先离开,顺势把“第三个人”的位置空出来。
电梯稳稳上行,数字一格一格跳。
到了那层,出来便是安静宽敞的走廊。
谢老爷子今天气色还算不错,靠在床头,病号服外披着一件深色马甲,精神矍铄,眼睛一抬,就把人看了个通透。
顾朝暄把被角理顺,又替他把床头摇高了一点,语气放得很轻:“昨晚睡得怎么样?还咳不咳?”
“凑合。”老爷子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没落在她手上,而是盯着她脸看了几秒,忽然话锋一转,“你倒是会挑日子,回国都多少天了?”
顾朝暄一顿,下意识别开视线:“也……也没多久。”
“没多久?你护照上盖的章要不要我让人调出来给你看看?”
顾朝暄张了张嘴,本来想按惯性找个理由……工作忙,时差没倒过来……话到嘴边,自己也觉得苍白,最后只是闷闷吐出一句:“我……怕你生气。”
“现在不也一样挨骂?”老爷子哼了一声,“你小时候,摔一跤都知道第一时间往家里跑。长大了,越摔越狠,倒越会绕路。”
“……”
谢老爷子见她不说话,抬手把被子往上拢了拢,像是把情绪一并压回去,声音又冷又稳:“行了,人都带来了,就让人进来吧。大活人坐在外头长椅上,像什么样子。”
顾朝暄闻言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她“嗯”了一声,替他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挪近一点,这才转身去开门。
门一拉开,走廊那头的光线压过来。
秦湛予果然还坐在等候区那排椅子上,姿势端正得像在开会中场休息,手里拿着一份医院的健康宣教折页,只是翻到一半,目光显然早就飘神。
听见门响,他立刻起身。
顾朝暄对上他的视线,眼神里还带着刚刚被老爷子训完的那一点余温和无奈,压低声音道:“我姥爷叫你进去。”
秦湛予点了点头,先把折页放回原处,迈步往病房走。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很克制地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与她擦肩的一瞬,微不可察地收了收指节。
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谢老爷子不是第一次见到秦湛予。
这些年,他虽然从一线岗位上退下来,在家和医院两头调养,但“闲”得并不干净:时不时会有老部下、老学生推着轮椅来探望,年轻一辈的学界、系统里的人也有人惦记,节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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