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落下去,力道比方才所有的都轻,可顾朝暄还是被吓得一抖,整个人往他怀里缩了缩,耳尖瞬间红透:“……你还讲不讲道理?”
“讲啊。”他很有耐心地回,“你讲一分,我就信一分。”
他贴在她耳边,说话时呼吸擦过她的鬓角:“只是路过书店随便买的,嗯?那你干吗让人绕回胡同去寄,还特意嘱咐李婶亲手送到我这边?顾朝暄,你就说你放不下我,有那么难吗?”
顾朝暄被他扣着,耳朵红得快滴血,偏偏此刻浑身都在他掌控里,连往后一缩的空间都没有,只能咬着牙硬撑:“……是你放不下我,别往我头上扣帽子。”
“我是放不下你,在你跟我在悉尼打比赛的时候我就想像现在这样爱你。”
“……?”
“青春期那几年,荷尔蒙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别人心猿意马,我也差不多。只是他们想的对象不一定固定,我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
顾朝暄:“……”
“你那时候不爱老老实实坐着,一上辩论台,穿着校服,马尾扎得高高的,说话的时候下巴微微扬着……我站在台下看你,心跳得比计时器还准。”
“顾朝暄,我的青春期整个辩题,都是围着你打的。”
话音刚落,来不及反应思考他话中意思,秦湛予收了力道,整个人一动,把她整个人从沙发上带了起来。
顾朝暄毫无防备,轻“啊”了一声,手臂条件反射地勾紧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心跳乱得一塌糊涂:“你干什么——”
“换个地方。兔子老是在一个地方乱蹦,不方便。”
他几乎没给她反应时间,抱着她站起来,步子稳得过分。
客厅地毯、走廊、卧室门槛,一路过去,她只能缩在他怀里,腿紧紧缠着,不敢乱动。
她以为他会把她直接放到床上,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结果下一秒,人影一晃,她被他抱着在床边略一停,又被带着往旁边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那边去。
……
第二天将近中午,两个人才从住所出门。
外头的雪化了一半,路边还压着不均匀的积雪,灰白一片。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时,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人不免缩了缩肩。
李婶早就等在门厅,拎着空保温桶。
看到他们并肩手拉手走来,跟他们打招呼,又提了一句楼上水果不太新鲜,打算去外面街口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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