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找周太医,从没提过秘密。
老夫人刚要开口,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血喷在被褥上。田倾国赶紧给她顺气,不敢再问。老夫人缓了缓,抓着她的手:“金钗的事等我好点再说。你要织锦,我枕头底下有个木匣子,里面有几缕金线和孔雀羽线,是你娘当年准备给皇后织寿礼的,你拿去用。”
田倾国从枕头下摸出木匣,打开一看,金灿灿的丝线和五彩羽线在烛光下泛着柔光,一看就价值连城。这是娘的心血,更是祖母的希望。
“谢祖母。”她把匣子收好,“我今晚就画图样,明天就找织机开工。”
夜深了,柳家上下都睡沉了,只有西厢房还亮着盏油灯。田倾国铺开素绢,捏着炭笔勾图样——她要织幅“松鹤延年图”,盼着祖母能像仙鹤似的长寿。爹当年说过,织锦不光要手艺好,还得把心意织进去,这样的锦缎才有灵气。
烛光下,她的手指在绢上翻飞,松针的苍劲、仙鹤的灵动,渐渐在纸上活起来。梨春趴在桌边睡熟了,嘴角还挂着笑。田倾国看着她,心里暖融融的——在这柳家,梨春是她唯一的依靠。
画到一半,手指不小心碰到桌上的金钗,钗子突然微微发烫,钗头的红宝石透出点红光,映在绢纸上。怪事发生了,纸上的图样像活过来似的,松针的纹路更清晰了,仙鹤的羽毛都泛着光。田倾国拿起金钗翻来覆去看,没发现异样,只当是自己熬得太狠,眼花了,随手收进怀里继续画。
天快亮时,图样总算画好了。她揉着酸麻的手腕刚要歇会儿,就听见门外有轻悄悄的脚步声。田倾国赶紧吹灭油灯,躲在门后。脚步声停在门口,接着是轻轻的叩门声。
“谁?”她警惕地问。
“是我,沈书言。”门外的声音带着些兴奋,“我刚从织造局回来,给你带好消息。”
田倾国开了门,见他手里拎着个包裹:“沈大哥,什么好消息?”
“我那朋友说,织造局要给太后织幅云锦屏风,你要是能织出来,不光给三百两银子,还能荐你去京城织造局任职。”沈书言把包裹递过来,“这里面是织造局给的上等丝线,还有屏风图样,你看看。”
田倾国打开包裹,里面是堆光泽极好的丝线,图样上是幅“牡丹富贵图”——正是太后喜欢的纹样。她心里一阵狂喜,不光祖母的药钱有了着落,还能去京城找周太医,查爹娘的冤屈。
“沈大哥,太谢谢你了!”她激动得声音都发颤。
“该谢你的好手艺。”沈书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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