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本分人,他们作保……”
杨捕头眉头紧锁,并未轻信。那色目老汉却在一旁跳脚叫嚷,声音尖利:“官爷!休听他们花言巧语!方才我还看见他挑那艾草来着,鬼鬼祟祟!他根本不是秀才!还包庇那丫头毁我传家宝碗!定非善类!是白莲教的妖人!”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知道朋友家蚊子多,送点艾草给他驱驱蚊虫,怎么啦?”陈慕之接口道,语气带着一丝读书人式的揶揄,“难道这宿州城,连送点草药也犯王法?至于宝碗……”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未尽之语却比直接反驳更有力。
场面一时僵持。一位留着山羊胡、身着青色吏员服饰的人从捕快身后踱步而出,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杨捕头,此处何事喧哗?”
“原来是叶知事。”杨捕头抱拳回礼,语气恭敬了几分,“接到这位老丈举报,怀疑此书生身份有诈,特来盘问。”
“老夫途经市集,本欲购置些笔墨,见你们一众在此聚集,故来一看。”叶知事了解缘由后,眯着眼将陈慕之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慢悠悠开口道:“你说你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然路引遗失,空口无凭,难以取信。这样吧,既是读书人,便以眼前事物为题,当场赋诗一首。若能作出合乎格律、略见才情的诗篇,便暂信你身份,容你在宿州等候核查,待衙差到庐州核验后再做计较。若作不出…哼,那就休怪王法无情了。”
众人目光霎时聚焦于陈慕之一身。柳莺儿、韩十二等人心提到了嗓子眼。管二更是急得搓手跺脚,心里哀嚎:“完犊子了!这个什么伪军师这回肯定要露馅!作诗?俺看他编瞎话在行,作诗怕是够呛!”
陈慕之心里万马奔腾(全是草泥马),作诗?平仄对仗早还给语文老师了!他眼角余光慌乱扫视,猛地瞥见那堆生石灰,一道灵光如闪电般劈入脑海——有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先是四方一揖,尽显书生礼数,才对叶知事道:“既蒙知事命题,学生便献丑了!”
随即脸上摆出一副沉痛坚毅之色,目光缓缓掠过众人,最终凝驻在那堆不起眼的生石灰上,仿佛在瞻仰什么蕴含了天地至理的圣物。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自认为低沉磁性的声调说道:“学生所作,题为《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两句方出,叶知事便微微颔首,捻着胡须:“嗯,起笔不俗,以物起兴,有点意思。”
陈慕之略作停顿,目光变得愈发深邃,如同承载了万古愁绪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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