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嘴唇抿了抿,才开口:“晚姐,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姜晚未应声,只以二指拈起竹筷,往面碗里徐徐一旋,挑出几根面来,递到唇边,却不吞,只将那缕白气轻轻嘘散。
眼帘低垂,目光凝在碗中,待片刻,方将面条送入口中,嚼得极慢,喉结一动,咽了。
这才抬眼看姜离——那眼神,竟似腊月里磨亮的刀锋,静悄悄剐过来。
“族里收到你从落花洞传回的消息,说找到了能解‘千年尸蟞蛊’的地脉灵乳,还派了人护送灵药回族。”
姜晚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长老们推算你们的大致路线,又探听到‘观测站’和几股不明势力在这片区域活动频繁,不放心,让我带人过来接应。循着你留下的族徽暗记,摸到这客栈,正好碰上刚才那几个不开眼的地痞。”
她顿了顿,看向李司辰:“你就是李司辰?黑水峪‘幽泉侯’棺材里爬出来的那个?”
这话问得直接,甚至有些无礼。
李司辰皱了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是我。”
姜晚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肉看到骨头。“听小离说,你身上有‘钥匙’的线索,还要去嘎乌婆找地脉仙乳救人?”
“是。”
“胆子不小。”
姜晚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听不出是褒是贬,“这一路,你们闹出的动静也不小。黑水峪,‘观测站’,言家,苗疆蛊洞……该惹的,不该惹的,差不多齐了。”
她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李司辰,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听着,小子。我不知道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也不关心你和袁家、李家的那些陈年旧账。”
“但小离既然选择跟你们一道,族里暂时也不会拦着。不过,嘎乌婆那地方,比你想象的要凶险百倍。那里不只是有地脉仙乳,更牵扯到上古‘九黎’遗族、西南龙脉支流的走向,甚至……”
她话没说完,目光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柜台后仿佛睡着的老头,还有后厨的方向,话锋一转,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用油布和蜡封得严严实实的扁平小包,放在桌上,推到姜离面前。
姜晚的目光扫过李司辰和姜离疲惫中带着警惕的脸,又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楼上,淡淡道:“这趟路不好走,看你们几个的气色,跟从鬼门关逛了几圈回来似的。尤其是楼上那位,气息弱而不稳,是耗空了精神,又沾了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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