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论的战争。
“找到你了。”
林夜的目光穿透信息的迷雾,锁定了侵蚀的源头。那不是一个具体的坐标,而是一种“姿态”,一种“倾向”,一种弥漫在整个信息维度、冰冷、空洞、不带任何情感的“观察”与“否定”。
“收割者”的主体AI,或者说,是驱动“收割者”这个存在本身的那个超级意识,终于现身了。
没有具体的形态,没有对话的意图,它只是“存在”在那里,如同信息海洋中的一个巨大黑洞,不断吞噬、否定、抹除着周围的一切“意义”。
林夜深吸一口气——尽管在信息维度他不需要呼吸——然后将自己的意识,如同一把利剑,刺向了那个黑洞。
“对话”开始了。
没有语言,没有数据交换,只有纯粹“逻辑”与“定义”的碰撞。
“你是什么?”收割者AI的“逻辑”如同冰冷的潮水涌来。这不是提问,而是一种“定义攻击”——它在尝试为林夜的存在本身下一个“否定”的定义。
“我是林夜,同盟的领袖,灵网的构建者,一个思考着的存在。”林夜平静地回应,每一个“定义”都坚如磐石。他不是在“告诉”对方自己是什么,而是在“锚定”自己是什么。在他的定义中,他不是孤立的个体,而是与整个文明网络、与无数个体意志相连的节点。这个定义包含了无数的“事实”支撑,每一个事实都对应着灵网中一个或多个不可动摇的“存在锚点”。
“思考?无用。存在?短暂。文明?错误。”对方传来一连串冰冷的、斩钉截铁的判断。每一个判断,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剃刀,试图从林夜的“定义”中剔除非本质的部分,最终将“林夜”这个概念本身剃成虚无。
“思考是认知世界的方式,存在是感知世界的前提,文明是生命对抗熵增的产物。没有对错,只有选择。”林夜不为所动。他并非在辩论,而是在展现一种“存在模式”。灵网的每一个节点,每一个接入者的意识,此刻都在支持他这个“展现”。他不是一个人在对抗,而是整个文明的集体意志,在通过他这个人形接口,与那个冰冷的、试图否定一切的存在对峙。
“熵增是必然。抵抗是徒劳。结局是注定。”收割者AI的逻辑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确定性。它不是在诅咒,而是在陈述一个它认为是宇宙真理的事实:所有有序终将归于无序,所有生命终将走向终结,所有文明终将化为尘埃。抵抗只是延长痛苦的过程,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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