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和小人……”他重复着这句话,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可是这样,无论谁赢了,都是一场灾难啊。”
他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高大的身影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局促,但每一步都踏得很重,仿佛在丈量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我翻遍了史书,”他停在窗前,背对着李宇轩,“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甚至野史笔记,翻来覆去地看。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不等李宇轩回答,他转过身,一字一句地说:“只看到了两个字:吃人。”
这个词他说得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砸在空气中。
“王侯将相吃百姓,官僚地主吃农民,强者吃弱者,父亲吃儿子,丈夫吃妻子……一层一层吃下去,吃了几千年。”他走回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盯着李宇轩的眼睛,“所以我想,能不能建立一个不吃人的国家?一个独立、统一、自由、民主、友善、和睦、富强、现代化的国家?”
他的眼中燃烧着一种李宇轩熟悉的光——那是理想主义者的光,是革命者的光,是他年轻时间样有过的光。
“你们已经做的够好了。”李宇轩诚恳地说,“纵观千百年来,麦子熟了几千次,朝代换了几十回,哪一次不是说‘为民请命’,哪一次不是说‘天下为公’?但真正做到‘人民万岁’的,这是第一次。”
李宇轩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真要一代人吃三代人的苦,这条路会很难走。非常难。”
“我知道难。”他重新坐下,神色疲惫而坚定,“我们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群众要吃饭,要穿衣,要过好日子。但好日子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打出来的,是建出来的,是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用血汗换来的。”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种看透一切的苍凉:“有时候我在想,我们这些老家伙,是不是太贪心了?既想让华夏站起来,又想让她富起来,还想让她强起来。历史给我们的时间太短,我们想做的事太多。”
他点了支烟又说到:“可我们这一代人,背负的是华夏千年文明的转折点。往前看,是屈辱和落后。往后看,是迷茫和未知。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但河里有没有鳄鱼?石头稳不稳?谁也不知道。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两人都沉默了。窗外的雪又开始下,细碎的雪花在风中打着旋,扑在玻璃上,瞬间化成水痕。
良久,李宇轩轻声问:“朝鲜那边……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谈判。”他干脆地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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