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又关键,既能让他安身,又能接触情报传递的枢纽。他郑重点头:“我明白,会尽快熟悉账目,不给组织添麻烦。”
“麻烦是避免不了的。”竹先生苦笑一声,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张折叠的报纸,“你自己看吧。”
林默涵展开报纸,头版赫然印着触目惊心的标题:《匪谍血洗高雄港,军警全力缉凶》。下方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正是他化名“沈墨”时在贸易行开业典礼上的留影,脸上被画了个硕大的红叉。
文章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匪谍头目沈墨”如何勾结“**武装”,在爱河码头枪杀爱国志士老赵,又如何逃窜至台北继续作乱。文中甚至捏造了他“残害无辜百姓”的情节,字里行间充斥着煽动性的仇恨。
“魏正宏这是在放***。”林默涵冷静地分析,“他故意夸大我的‘罪行’,一是为了激怒民众,制造恐慌,方便他大肆搜捕;二是想试探我的反应——如果我因愤怒而暴露行踪,就正中他的下怀。”
竹先生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此人阴险狡诈,我们必须比他更冷静,更耐心。”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还有一件事。苏曼卿……昨夜被转送到了军情局本部的‘水牢’。”
林默涵的心猛地一沉。他虽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依旧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楚。苏曼卿的坚韧他是知道的,但魏正宏的“滴水刑”与水牢的残酷,他也有所耳闻。那不是人能承受的折磨。
“她……还撑得住吗?”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竹先生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没人能在水牢里撑过三天。魏正宏这是想从她嘴里撬出你的下落,或者……‘影子’的身份。”
厢房内一时陷入死寂,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凄清。林默涵低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左臂,伤口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煎熬。苏曼卿是为了掩护他才被捕的,她的命,此刻就悬在一根细线上。
“我们必须救她。”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不行!”竹先生断然拒绝,“军情局本部戒备森严,我们现在连她被关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贸然行动只会白白牺牲同志,还会暴露整个台北网络!”
“那也不能坐视不管!”林默涵的声音陡然提高,随即意识到失态,又压低了声音,“苏曼卿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如果她……如果她撑不住……”
“她不会的。”竹先生的目光坚定而悲悯,“我相信她。就像我相信你一样。现在,我们能为她做的,就是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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