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去后,”陈越继续,“义齿靠卡环固定在旁边牙齿上,分担咀嚼力。平日吃饭说话,它不会掉。睡前取下来清洗,涂上护理膏保养即可。”
他讲得通俗易懂,配合实物演示,连那些不懂医理的命妇都看明白了。
一位老国公忍不住问:“陈大人,这东西……戴着不难受吗?”
“初期会有轻微异物感,适应两三日便好。”陈越实话实说,“比起缺牙导致的咀嚼不便、说话漏风、面部塌陷,这点不适微不足道。”
老国公点头:“有理。”
太后适时插话:“哀家戴了一整天,现在已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吃饭说话,与往常无异。”
这话等于是官方认证。
全场再无疑虑。
歌舞继续,但话题已经彻底偏了。从祝寿变成了“口腔健康研讨会”,陈越成了全场焦点。
许冠阳那桌,有人小声议论:
“许太医那本金册,怕是白送了。”
“可不是,太后翻都没翻几页。”
“陈越这东西,看得见摸得着,立马见效。比什么养生秘方实在多了。”
许冠阳听着,手捏着酒杯,抖个不停。
他忽然站起身,走到殿中。
“陛下,娘娘,”他躬身,“臣有一事,想请教陈大人。”
朱祐樘看了他一眼:“说。”
许冠阳转向陈越,眼神锐利:“陈大人这义齿,巧则巧矣。但臣听闻,牛骨终究是死物,长期戴在口中,会不会……引发口疮?或是滋生邪毒?”
这话问得刁钻。
表面上关心健康,实则暗指“这东西不安全”。
陈越不慌。
“许太医多虑了。”他拿起那个骨牙,“牛骨经过高温蒸煮,所有活菌早已灭尽。表面抛光至镜面,食物残渣难以附着。再加上每日清洁护理,比真牙还干净。”
他顿了顿,补了一句:“倒是某些未经充分验证的古方药剂,成分不明,药性难测,长期服用,恐伤肝肾。”
这话怼得直接。
许冠阳脸色一沉:“陈大人这是暗指臣的药方有问题?”
“不敢。”陈越语气平静,“只是医者用药,当知‘是药三分毒’。外用药尚需谨慎,内服药更应明辨。许太医那本金册里收录的百二十方,可有逐一验证过安全性、有效性?”
许冠阳被问住了。
他那本金册,大半是从古籍里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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