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罐,闻了闻。
薄荷的清凉混着草药的淡香,不冲鼻,很舒服。
“这膏也是你调的?”
“工坊里试了几十种配方,最后定下这个。”陈越实话实说,“既能清洁,又能清新口气,还有点消炎防腐的功效。您每日用,对牙龈也好。”
太后点了点头,把东西仔细收好。
然后她做了个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站起身,走到衣架前,取下一件准备明天寿宴穿的绛红色绣金凤宫装。
“给哀家更衣。”
宫女们愣了一下,赶紧上前伺候。
太后穿上那套华服,对镜整理衣襟。张永机灵地捧来妆匣,她挑了支赤金点翠凤簪,插在发髻正中。
烛光下,绛红宫装衬得她肤色白皙,金凤簪熠熠生辉。最关键是那张脸——饱满对称,神态从容,嘴角带着自然的微笑。
和半个时辰前那个披头散发、哭哭啼啼的老太太,判若两人。
太后对着镜子,左转右转,忽然轻声说了一句:
“这哪里是假牙,这是哀家的‘脸面’啊。”
暖阁里所有人都听见了。
陈越躬身:“娘娘凤颜本就不减当年,臣只是帮您找回本该有的样子。”
太后笑了,这次是开怀大笑。
笑声爽朗,中气十足,没有任何漏风的杂音。
笑完,她看向陈越,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不是感激,是……赏识。
那种“这人有用,得留着”的赏识。
“陈越,”太后坐回炕上,语气随意了些,“你这份寿礼,哀家很喜欢。比什么金玉珠宝、古方秘药,实在多了。”
许冠阳站在阴影里,手指掐进了掌心。
太后忽然摸了摸肚子。
“饿了。”
张永赶紧说:“奴婢这就让御膳房……”
“不用。”太后摆手,“就现成的,拿点心来。”
宫女端来一个攒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点心:桂花糕、枣泥酥、芝麻糖。
太后先挑了块桂花糕。
她捏着糕点,看了看,又看了看陈越。
“这东西……能吃?”
“您试试。”陈越说,“先小口,用左边牙齿轻轻咬。”
太后把桂花糕送进嘴里,左边牙齿合拢。
“喀嚓。”
很轻的脆响。糕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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