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但基本的“填补空缺”、“辅助咀嚼”的功能,实现了。
他把匠人们叫到一起,开总结会。
“卡环要再磨光滑,边缘不能有锐角。”陈越指着图纸,“骨牙的咬合面要重新设计,现在的太平,吃东西使不上劲。”
“还有,”他顿了顿,“颜色。牛骨的颜色和真牙还是有点差别,最好能染一染,染成更接近牙色的淡黄。”
孙配方记下,又问:“大人,太后寿辰是下月初三,只剩不到十天了。咱们来得及改吗?”
“来得及也要改,来不及也要改。”陈越说,“这是献给太后的东西,不能将就。做不好,宁可不献。”
匠人们点头。
会开完,陈越回到内屋。他坐在桌前,看着桌上那个小锦盒,盒子里躺着那套还不完美的义齿。
他在想,许冠阳会送什么?
虫草?不可能,那玩意儿现在在皇帝心里已经打上问号了。奇珍异宝?许冠阳一个太医,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宝贝?
除非……他又找到了什么“古方”、“奇药”。
陈越心里那根弦又绷紧了。
正想着,外头传来敲门声。修安推门进来,脸色有点怪:“大人,宫里来人了。不是传诏,是……私下的口信。”
“谁的口信?”
“慈宁宫的张永公公。” 修安压低声音,“他说,太后这两日精神好些了,但总念叨嘴里空落落的,吃饭不香。许太医又献了个方子,说是西域来的‘健齿膏’,用了能固齿生津。太后试了,说味道挺好。”
陈越手一紧。
健齿膏?固齿生津?
“张公公还说,” 修安继续,“许太医跟太后聊天时,无意中提起,说陈大人您工坊里做的牙刷虽好,但终究是外物。真正的长寿之道,在于内养。他那个‘健齿膏’,就是内养的法子。”
陈越笑了。
笑声很冷。
许冠阳这是换赛道了。牙刷是外用的,他的药膏是内服的。而且打的是“内养长生”的旗号,这比“刷牙清洁”听起来高级多了。
尤其对太后这种年纪大、开始怕死的人来说,“内养长生”比什么都诱人。
“张公公还说了什么?”陈越问。
“他说……许太医已经在准备寿礼了,是一本亲手抄录的《长生保命集》,里头收录了各种养生古方。太后很期待。”
陈越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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