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打架,可手里还攥着她的手,舍不得放。
赵雪挣开手,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还温着的莲子羹。
“喝了,睡觉。”她把碗推过去,“明日再弄。”
陈越乖乖喝羹。甜味在舌尖化开,混着莲子的清香,一路暖到胃里。他喝完了,赵雪收碗,他忽然问:“你不怕我输?”
赵雪动作顿了顿。
“怕。”她说,“但更怕你为了赢,把命搭进去。”
她收拾好食盒,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烛光里她的身影很单薄,声音却很稳。
“活着回来。”
门轻轻带上。
陈越坐在原地,看着桌上那些瓶罐。过了很久,他抹了把脸,重新拿起炭笔。
擂前夜,所有东西准备停当。
显微镜改造成了铜管双镜片,能调焦距。试剂布条晾干了三大捆,分门别类装在竹筒里。生鸡蛋和牛奶用冰镇着,放在塞满棉花的保温木箱中。
修安盯着那箱子,眉头皱成了川字。
“大人,这些玩意儿百姓看不懂。”他压低声音,“万一被说成邪术妖法……”
“看不懂的,才叫神仙手段。”陈越合上箱盖,啪嗒一声扣紧,“他们越看不懂,越觉得你高深莫测。墨炎靠的是几十年经验,我靠的是他们没见过的东西——这就叫降维打击。”
“降……什么?”
“降维。”陈越拎起箱子试了试重量,“意思是你站在楼上,往楼下泼洗脚水,楼下的人只能干瞪眼。”
修安懵懵懂懂点头。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三更天了。
……
前门大街从来没那么热闹过。
天才蒙蒙亮,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卖早点的摊子支在街边,蒸笼冒着白气,油炸果子的香味混在人堆的汗味里,闻着能让人头晕。
擂台搭在三丈见方的空地中央,离地五尺高,四角插着幡旗,红底黑字写着“辨药夺魁”。左边立着断手台,榆木打的架子,上头横着一把鬼头刀。晨光从东边斜照过来,刀刃反着冷森森的白光。
右边是三排药材架,蒙着红布,鼓鼓囊囊不知底下是什么。
几个混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手里举着木牌,上头用朱砂写着赔率。
“下注了下注了!墨炎神医胜一赔一点二,陈牙匠胜一赔三!断左手赔五,断右手赔八!买定离手,童叟无欺!”
百姓围上去,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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