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闻不出的,它看得出。”
他又把硫磺粉和铁粉混匀,摊在油纸上。
“这个遇重金属变黑。砒霜、水银、铅粉,藏得再深也藏不住。”
修安盯着那些瓶瓶罐罐,嘴巴张了张,没说出话。
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赵雪提着食盒进来,看见满屋狼藉,愣了愣。她把食盒放在唯一干净的长凳上,默默走到药材架前,开始把陶罐按性味重新排列——解表药归一堆,清热药归一堆,温里药归一堆。
陈越回头看她。
烛光在她侧脸上投下一层柔和的晕,睫毛垂着,专注得像在绣花。她动作很轻,拿起每个陶罐时都先闻一闻,再摆到该放的位置。
“你怎么来了?”陈越问。
赵雪没抬头:“跟院正告了假。说是家里有事。”
“家里有什么事?”
“家里有个呆子,快要跟人拼命了。”赵雪淡淡地说道,“我帮不上忙,至少能让药材好找些。”
陈越喉咙动了动。
他继续调试剂,赵雪继续分药材。工坊里只剩下磨镜片的沙沙声、煮水的咕嘟声、陶罐轻碰的叮当声。外头天黑了,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油灯火苗直晃。
修安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了。
夜深时,陈越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脑袋一沉趴在了桌上。鼻尖抵着笔记簿,墨味混着药味直往脑子里钻。迷糊间感觉肩头一暖,有什么东西盖了上来。
他睁开眼。
赵雪正给他披外衣,见他醒了,手停在半空。
两人对视了三息。
陈越忽然坐直,凑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啵。
暗夜里的一声,特别清晰。
赵雪整个人僵住了。她眼睛瞪圆,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耳根一路红到脖颈。她抬手要打,手举到半空,顿了顿,又慢慢放下。
最后只是瞪他一眼。
那眼神凶巴巴的,可里头没半点怒意。
陈越得寸进尺,伸手去拉她的手。赵雪手指蜷了蜷,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不动了。她扭过脸去看药材架,耳根红得能滴血,手却任由他握着,指尖微微发颤。
“你……”她半天才说出一个字。
“我什么?”陈越捏了捏她手指。
“无赖。”赵雪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陈越笑了,笑到一半打了个哈欠。他确实困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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