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沈府旧人,得知沈家败落后,奴仆四散,无人知晓阿昙下落。
难道…
“大人!”衙役呈上一物,“从女尸怀中所得。”
是个褪色的锦囊,内藏半枚羊脂玉佩。沈寒山取出自己颈间所佩——父亲临终所赠的“双鲤环佩”,缺口处与那半枚严丝合缝。
玉佩本是一对,他与指腹为婚的顾小姐各执一半。顾家在他家败落后悔婚,玉佩不知所踪。怎会在此?
三日后,苏州“云锦记”掌柜被押至金陵。堂上,掌柜战战兢兢:“回大人,小民确未织过此罗。但…但三个月前,有位女子来店中,出示一幅昙花样稿,问能否织造。样稿精妙绝伦,昙花花瓣由梵文‘卍’字构成,说是从古经幡上临摹的。小民店中老师傅试织三次皆败,那女子便离去了。”
“何等女子?”
“戴着面纱,只知声音极柔,左手腕有朵莲花状的疤。”
沈寒山屏退左右,独坐堂中。暮色渐沉时,他展开那阕《红情》又读。“古槐黄绿”——沈府后园那株百年槐树,春来黄绿参半;“莲池枯叶”——阿昙曾落水的枯荷池;“独亭危阙”——后园那座半塌的望月亭,是他俩儿时的秘密。
词中每个意象,都指向沈府旧园。
当夜,沈寒山换了便服,潜入已荒废的沈府。十五年光阴,朱门朽败,荒草齐腰。他踏着月色行至后园,怔在当场——
荒园中央,竟有座新搭的竹棚。棚内织机一架,纱锭数枚,机上还绷着半匹未完成的“血昙罗”。旁边石案摆着笔墨,砚中残墨未干。他提起案上一卷旧纸展开,是数十张昙花样稿,从稚拙到精妙,显然经年累月所绘。最后一页空白处,有蝇头小楷密密记录:
“永昌元年春,访天宁寺藏经阁,见唐代《昙花经幡图》,花瓣乃梵文‘卍’字连绵,取‘万法归一’之意。以水镜法映之,日光下可见虹彩,月光下隐现朱砂色。此或可成‘瑶色’…”
“永昌二年冬,于苏州访得‘一寸绡’技法,以银线织‘卍’字,线中灌入荧光髓粉。然月光映血之色,需人血浸染银线七日,方能在月圆夜显现。明日起,以血饲线。”
沈寒山手一颤,纸卷落地。他想起仵作的话:“女尸失血过多,腕有数十道新旧割伤。”
竹棚角落有个陶罐,打开后浓重血腥气扑面而来。罐底沉着一束已染成暗褐的银线,旁有小字标签:“第三夜,血竭,纹未现。然期限已至,不得不贡。”
他突然明白“奉还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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