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沉甸甸的,不仅仅是工具的重量,更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托付。
他郑重地点点头,对桂花,也是对所有人说:“放心吧桂花,也请大家放心。
俺们一定把这井砌成金川村最结实、最漂亮的井,让老四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让他放心!”
当晚,村里的男人们,特别是那些骨干劳力,都聚到了李大叔家那间不算宽敞的堂屋里。
一盏煤油灯放在桌子中央,豆大的火苗跳跃着,投下昏黄却专注的光晕。
李大叔早年跟着师傅学过几年石匠活,砌墙、垒坝、修桥补路的手艺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扎实。
他找来一张旧报纸,又寻了块烧剩的木炭,就在桌面上画起了井的草图。
“咱们这口井,泉眼旺,水量足,井口不能太小,小了打水不方便,也不能太大,大了费石料,也不够稳固。”
李大叔一边画一边说,木炭在报纸上留下粗犷的线条,“俺琢磨着,井口内径留三尺正合适,刚好能顺顺畅畅地放下大水桶,两个人同时打水也转得开身。
井壁要砌成圆形,圆形受力最好。而且,不能砌成直上直下的筒子,得有点收分,就是越往下,稍微往里收一点点,这样井身更稳当,像咱们站马步一样,下盘扎实。”
“李大叔,石料从哪儿来?”
王强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手掌白天磨破的地方已经缠上了捣碎的草药,散发着淡淡的青草气息,但眼神里满是急于贡献力量的迫切。
“咱们村附近好像没有现成的好石料。”
“嗯,这是个关键。”
李大叔用木炭点了点草图的下方,“咱们后山,不是有片青石坡吗?那里的石头,是正经的青石,质地坚硬,耐风化,更耐水泡,是砌井垒墙的上好材料。就是……开采起来不容易,那石头犟得很。”
“不怕它硬!”
王强挥了挥拳头,牵动了手上的伤,咧了咧嘴,但眼神依旧坚定,“再硬的石头,还能有咱们的决心硬?”
“说得好!”
李大叔赞许地点点头,随即开始分配任务,“明天一早,天蒙蒙亮就动身。所有年轻力壮的后生,都跟我上青石坡,开山取石!家伙事都带齐全了,大锤、钢钎、铁镐、撬棍,一样不能少。妇女们在家也有重任,筛沙子、和泥,这砌井的泥浆好比人身上的肉,要把石头骨头粘在一起,含糊不得。泥要和得匀、摔得熟。孩子们嘛,”
他看了看窗外,“也别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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