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来电显示正是杜成。
“恒哥,起床了吧?还在酒店吗?” 杜成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和一丝急切,背景音似乎有些嘈杂。
“嗯,刚起不久,睡了个好觉,现在在外面溜达,刚嗦完一碗牛肉粉,美得很。” 章恒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电话那头,杜成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羡慕:“还是你过得潇洒舒服啊!我就没这个命了,一大早就被队长一个电话揪到队里,安排了一堆杂活,一进分局大楼,感觉空气都是沉甸甸、黏糊糊的,压得人喘不过气,个个脸色凝重。”
章恒心中了然,问道:“是因为昨天说的那个操场埋尸案?压力这么大?”
“可不就是它嘛!” 杜成压低了声音,似乎怕被旁边人听见,“我听师傅和队里老刑警私下议论,这案子现在卡住了,非常棘手!线索少得可怜不说,最邪门的是法医那边的结论……”
他在电话里,将昨晚分局紧急会议上传出的、关于尸骨年龄与头骨年龄存在巨大矛盾的消息,以及局里目前毫无头绪、压力山大的现状,简单但清晰地给章恒描述了一遍。
然后他话锋一转,带着歉意和坚持道:“恒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省城,昨天聚会人多没聊尽兴。
中午我说什么也得抽空出来,咱们哥俩单独吃顿便饭,好好聊聊!案子再大,饭总得吃!”
章恒能理解杜成此刻既想倾诉工作压力,又珍惜老友相聚的心情,爽快地答应:“行,没问题。你定地方,我过去。”
午饭约在距离北江区分局不远的一家环境清静、菜品地道的湘菜馆。
两人在二楼选了一个临街的雅座,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可以俯瞰楼下熙熙攘攘的街景。
点了几个家常小炒,考虑到下午可能还有工作,只要了一瓶冰镇的王老吉。饭菜上桌,香气四溢。
起初,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沉重的工作话题。
杜成似乎也想暂时逃离那令人窒息的案件氛围,主动聊起了大学时代的种种趣事:军训时谁顺拐了,战术课上谁的伪装最搞笑,第一次摸真枪时的紧张兴奋,还有那些严格又可爱的老师们……回忆起青葱岁月,杜成脸上的疲惫渐渐被笑容取代,眼神也明亮起来,仿佛暂时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章恒也笑着附和,两人推杯换盏(以茶代酒),气氛轻松愉快。
然而,当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桌上的话题不可避免地还是绕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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