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的预料一点没错。
此刻的北江区分局小会议室内,烟雾浓度比昨夜更甚。
又是一个紧张的分析讨论会。
参与通宵工作的不少人眼中布满了血丝,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倦容,但神经依然紧绷着。
分局一把手,局长汪立鹏,坐在主位上,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起了小山般的烟蒂。
他闷头抽着烟,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长时间停留在投影幕布上那具骸骨和矛盾的数据图表上,仿佛想用目光穿透这重重迷雾。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焦虑与压抑混合的气息。
案情分析和讨论会依旧由刑侦大队长侯兴辉主持。
他的声音比昨天更加沙哑,眼袋浮肿,但强打精神,首先介绍了过去十几个小时内的最新进展——遗憾的是,进展微乎其微。
现场二次勘查没有新发现;对周边老住户的初步走访没有获得有价值的线索;而法医那边,经过更精细的复核和多科室专家会诊,那个矛盾的结论不仅没有被推翻,反而更加确凿。
侯兴辉的语气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与会者的心上:“同志们,法医中心的最终书面报告已经出来了。”
“根据多项骨骼发育指标综合判定,尸身骸骨的生理年龄,锁定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误差极小。”
“而通过颅骨骨缝愈合度、牙齿珐琅质微观磨损分析、面骨形态特征等多重手段交叉验证,头骨的年龄判定为三十五岁左右,上下浮动不超过两岁。”
“两者之间的差异,已经超出了任何已知的生理变异或病理状况可以解释的范围,这一点,目前可以确定无疑。”
“嗡——”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低声议论和惊叹。
尽管昨天已经听闻,但此刻听到如此确切的、排除了技术误差的结论,众人还是感到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困惑。
“太离奇了!这根本违反常识!”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摸着下巴,迟疑地提出,“这具尸骨……是‘拼凑’的呢,身体和头颅,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人!凶手出于某种我们尚未知晓的目的,将两个人的遗骸组合埋在了一起?”
“如果真是这样,那案情就更复杂、更恶劣了!意味着至少有两名受害者!那另外缺失的部分——属于这个年轻身体的头,以及属于这个中年头颅的身体——在哪里呢,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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