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的路上也并非总是阳光明媚。出牙期的不适依旧困扰着小星星。他那粉嫩的牙床上,又有新的小白点冒出来,带来红肿和痒痛。他变得比平时更爱流口水,更喜欢啃咬一切能抓到的东西,从昂贵的牙胶到最普通的木头积木,甚至是他自己的小脚丫。情绪也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有时玩得好好的,会突然烦躁起来,小脾气一上来,就哼哼唧唧地不肯罢休,怎么哄都似乎不对胃口。
最磨人的是夜晚。牙痛的困扰加上可能出现的分离焦虑,使得夜醒变得更加频繁。有时一晚上要醒来三四次,每次都需要大人抱着、走着、哼唱着,才能慢慢平静下来,重新入睡。霍星澜和林绵的黑眼圈因此更加浓重,白天上班时常常需要靠咖啡强打精神。但他们彼此分担,互相打气,在深夜抱着那个因为不适而哭闹的小小身体时,虽然身体疲惫,心底那份为人父母的责任感和怜爱,却也变得更加坚实。
一天晚上,霍星澜抱着刚刚哄睡着的儿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放进小床。小家伙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巴了一下小嘴,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刚才哭闹时留下的细小泪珠。霍星澜就那样弯着腰,看了许久,才轻手轻脚地退回到床边,瘫倒在林绵身边。
“睡了?”林绵轻声问,声音里也带着浓重的倦意。
“嗯,终于睡了。”霍星澜长长吁出一口气,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两人并排躺着,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听着彼此和儿子交织的呼吸声。
“有时候觉得,养大一个孩子,真像在打一场看不到尽头的仗。”林绵喃喃道,“睡眠是碎片,个人时间是奢侈品,精力永远不够用。”
“是啊,”霍星澜在黑暗中握住她的手,“而且敌人(指育儿难题)的招数还层出不穷,刚搞定爬行,就要应对站立,刚适应了泥糊,又要准备手指食物,还得随时应付出牙这种‘内部叛乱’。”
他的话把林绵逗笑了,轻轻捶了他一下。
笑过之后,是短暂的沉默。
“但是,”霍星澜收紧手掌,声音低沉而坚定,“每次看到他学会新东西时那个亮晶晶的眼神,听到他软软地叫‘爸爸’‘妈妈’,或者像现在这样,毫无防备地、安心地睡在我们身边,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了。比拿下任何一个大项目,都更有成就感。”
林绵侧过身,在朦胧的夜色中看着丈夫模糊的轮廓,心里那片因为疲惫而有些干涸的角落,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温热的泉水。她轻轻“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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