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今日到访,不知有何指教?”崔琰声音洪亮,不卑不亢。
萧止焰也不绕圈子,直接将那份名单的抄录本拿出,推到崔琰面前:“崔大人,此物您可曾见过?”
崔琰拿起名单,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微微一沉,随即恢复平静,将名单放下:“此乃何物?上面为何有崔某之名?萧大人这是何意?”
“此物从何而来,崔大人不必知晓。”萧止焰目光如炬,盯着崔琰,“只是上面标注,令郎似乎有些‘把柄’落在他人之手?本官甚是好奇,不知崔大人可否解惑?”
崔琰闻言,眉头紧皱,沉默了片刻,才长叹一声:“既然萧大人问起,崔某也不便隐瞒。犬子崔昊,年少荒唐,去年在江南游学时,确曾被一伙歹人设计,欠下巨额赌债,还……还留下了一些不堪的字据。此事乃崔某家丑,一直竭力遮掩,不知如何会被记录在此等污秽名单之上!”
他脸上露出痛心与愤怒交织的神色:“崔某为官数十载,自问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黎民,从未与任何宵小之辈同流合污!此名单之事,崔某确不知情,更未曾受任何人胁迫!萧大人若是不信,尽管查证!”
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看不出丝毫作伪。
萧止焰与上官拨弦交换了一个眼神。
“崔大人清廉,本官素有耳闻。”
萧止焰语气缓和了些。
“既然如此,本官定会查清此事,还崔大人一个清白。只是近期京城多事,还望崔大人约束家人,谨慎行事。”
离开崔府,萧止焰沉吟道:“拨弦,你看他所言,是真是假?”
上官拨弦回想方才崔琰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缓缓道:“神情不似作伪,但……过于激动了些。而且,他主动提及江南赌债和字据,看似坦诚,实则可能是在引导我们的调查方向,为他儿子开脱,或者……掩盖其他事情。”
“你是说,他可能确实被抓住了把柄,但未必是赌债那么简单?”
“或许。”上官拨弦点头,“名单上标注‘其子有把柄’,却未明言是何把柄。赌债只是其中之一,未必是全部。而且,玄蛇将他的名字放在首位,恐怕别有深意。”
正说话间,影守匆匆赶来,低声道:“大人,姑娘,查到了。周文康自尽前一日,曾秘密去过一趟……北苑的杂物库。”
北苑!
线索再次指向了那里!
“北苑杂物库……”萧止焰眼神一凛,“那里归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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