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机械厂宿舍。
徐瀚飞收到那个沉甸甸的木箱时,是一个周末的下午。同屋的工友好奇地围过来:“嗬,小徐,家里捎来啥好东西了?”
徐瀚飞没多解释,只笑笑:“老家的一点土产。”他小心地拆开箱子,拿出里面包裹严实的玻璃瓶。深褐色的酱体,饱满的香菇粒,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标签是凌霜自己设计的,简单写着“凌霜农品·特制香菇酱”,下面是姜家坳合作社的地址,字迹娟秀。
他拧开一瓶,浓郁的酱香立刻飘散出来。
“嘿!真香!这啥酱?没见过啊!”工友抽着鼻子凑过来。
“香菇酱,老家自己做的。”徐瀚飞用筷子挑出一点,分给几个工友尝。
“唔!好吃!鲜!有嚼头!” “比食堂的肉酱还香!” “小徐,这能买不?给咱也弄两瓶?”
工友们的反应让徐瀚飞心里有了底。他没急着答应,只说:“这是头一批试做的,不多。我先拿给几个朋友尝尝,看看人家饭馆要不要。”
接下来几天,徐瀚飞利用下班和休息时间,带着这几瓶香菇酱,开始了他在省城的“推销”之旅。他去的地方很有针对性——不是大百货商场,而是那些藏在巷子深处、口碑不错的私营小饭馆,以及几个新建不久、住户消费能力较强的“高档”小区门口的小卖部。
“老板,尝尝这个,老家自己做的香菇酱,拌面、炒菜、夹馒头,都行。”他的开场白总是很简单,递上事先用小碟子分装好的一点点样品。
大多数店主起初是狐疑和敷衍的。一个穿着工装、看起来像个技术员的人,来推销一种没听过的酱?但看在徐瀚飞态度诚恳、样品免费的份上,多数人会尝一口。这一口,往往就是转折。
“哟!这味道……可以啊!鲜,香,不是那种死咸。”开在机械厂后街的“刘记面馆”老板,咂摸着嘴,“就是这牌子没听过,自家做的?卫生咋样?”
徐瀚飞就把凌霜信里写的改进工艺、延长保质期的事简单说了,语气平实,不夸大其词:“老家合作社办的,有规矩,用料也实在。您要不放心,这几瓶放您这儿,卖卖看。卖得好,您再找我;卖不动,酱算我的。”
他这种不纠缠、不怕压货的实在态度,反而让人更容易接受。几天跑下来,居然有五家小饭馆和两个小区便利店愿意留下几瓶试卖。徐瀚飞仔细记下每家店的名字、位置、老板的姓氏和留下的瓶数,又各自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期间,他也遭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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