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伞”。凌霜更是严格要求:“只挑伞盖紧包、大小均匀、颜色鲜亮的!有点虫眼、形状歪的,都别要!”
“霜丫头,这……这也太严了吧?”一个婶子忍不住说,“往年这样的,晒干了也能卖啊!这得扔多少啊?心疼死人了!”
凌霜拿起一朵品相稍次的香菇,耐心解释:“婶子,咱现在要创牌子,就得用最好的!这些品相差点的,咱们自己吃,或者便宜点处理给相熟的老乡,绝不能混到‘凌霜农品’里头去!牌子砸了,以后好货也卖不上价了!”
道理大家都懂,可看着辛辛苦苦采来的香菇被分拣出去不少,心里总不是滋味。而且,采收量一大,晾晒又成了问题。合作社空地有限,新竹匾不够用,只能见缝插针地晒在石头、草席上,翻晒的人手也紧张。偏偏这时,天气预报说过两天有雨,更让大家心里揪紧。
“快!大家加把劲!赶在雨前把这一批晒个半干!”凌霜嗓子都喊哑了,来回奔跑着查看晾晒情况,生怕淋了雨,香菇发霉,那损失就大了。
高强度劳作和巨大压力下,有人开始抱怨。
“这么干太累了!比往年累多了!”
“就是,要求这么高,量又这么大,哪忙得过来!”
“创牌子是好,可也不能把人累垮啊!”
凌霜听着,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她知道大家辛苦,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不能松这个口,一松,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坚持都可能白费。
就在这时,徐瀚飞的信又到了。信里,他带来了更具体的消息:他托人问清楚了,注册商标需要准备合作社的证明、产品说明、商标图样,还得去省城的商标事务所办理,费用确实不菲。关于包装,他建议初期可以简单些,比如先定制一批印有商标的牛皮纸袋,成本会低很多。但他再次强调:“……万事开头难,品牌之路尤甚。眼下最要紧者,乃是将香菇品质把控到极致,此乃根基。宁可产量少些,亦要确保首批‘凌霜农品’名实相符,一炮打响。资金之事,我已设法筹措少许,连同此信寄上,虽杯水车薪,聊表心意。勿慌,稳扎稳打。瀚飞。”
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小叠捆扎整齐的钞票和粮票。凌霜捏着那叠带着他体温的钱,眼泪差点掉下来。这钱,肯定是他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她把徐瀚飞的信和钱给大家看了。看到徐瀚飞在省城也如此尽心尽力,甚至拿出自己的积蓄,社员们沉默了,抱怨声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干!既然瀚飞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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