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清脆,带着一点省城口音,语调平稳,却有种居高临下的距离感,“我是林婉儿,在省卫生局工作。这次随调研团下来,听说你们这个合作社搞得有声有色,产品都卖到省城去了?年轻人有想法,很不错。” 她说话时,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凌霜身上来回扫视,从她汗湿的鬓角、沾满灰渍的旧衣裳,到她因劳作而略显粗糙的手,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或许是讶异,或许是别的什么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凌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尽量镇定地点点头:“林同志你好,欢迎来指导工作。我们就是瞎摸索,刚起步。” 她侧身让开,“外面晒,要不……进院里坐坐?”
林婉儿微微颔首,算是同意。她跟着凌霜往院里走,步伐从容,目光却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简陋的院墙,堆放着杂物的角落,晾晒着的山货,还有那一张张带着好奇和拘谨的、淳朴的面孔。她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恢复平静。
走进院子,凌雪机灵地搬来几个小板凳,用袖子擦了擦灰。林婉儿看着那略显破旧的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姿态优雅地坐下了,裙摆小心地拢好。刘秘书在一旁陪着笑。
“凌霜同志,别紧张,我就是随便看看。”林婉儿接过凌雪端来的白开水,道了谢,却没喝,只是端在手里,“听说你们合作社,是一个叫……徐瀚飞的同志,和你一起搞起来的?” 她状似无意地提起这个名字,语调平稳,但凌霜敏锐地察觉到,她在说“徐瀚飞”三个字时,语速有极其细微的放缓。
“是,瀚飞哥……徐瀚飞同志,出了很多力。他在省城机械厂工作,帮我们联系了不少销路。”凌霜谨慎地回答,心里那根弦绷紧了。这个女人,认识瀚飞哥?
“哦,机械厂。我知道。”林婉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他倒是……扎根基层,发挥所长了。” 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水杯,目光再次落到凌霜脸上,带着探究,“你们这合作社,具体都做些什么产品?效益怎么样?听说还打算建加工坊?”
凌霜压下心里的疑虑,简单介绍了合作社目前的主要产品和销售情况,也提了建作坊的打算。林婉儿听着,偶尔点点头,问的问题却很专业,直指关键,比如成本控制、利润分配、有没有长远规划等等,显示出她并非走马观花。
但她的语气和神态,总让凌霜感觉有些不舒服。那是一种隐藏在客气下的优越感,一种城里人对乡下人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怜悯?仿佛在说,你们在这穷山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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