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可敢与我当众验药?”
杜元衡眯眼:“你待如何?”
“你说我惑众,那就让众人亲眼见证。”小春立定身形,盲眼直视前方,一字一顿,“我虽目不能视,但可听药辨毒。你左袖香囊之中,藏有三钱迷心散,混入龙涎香,欲乱我心神,可敢验证?”
全场哗然。
杜元衡脸色微变,随即冷笑:“荒谬!我乃御前重臣,岂会携带毒物?你这是信口雌黄,妄图脱罪!”
“不是妄言。”小春不动分毫,“迷心散出自北疆苦岭,三年前一场瘟疫中曾现踪迹,吸入者先生幻觉,继而癫狂自戕。你加龙涎香掩盖其味,可惜——”她顿了顿,声音陡然压低,“药毒怕火。一点真热,便可现形。”
她抬手,指尖忽然腾起一簇幽蓝火焰,如莲绽放。
“取银针来。”她下令。
药童颤抖递上银针。
她以火轻燎针尖,再将其探入杜元衡随从腰间香囊。
顷刻,针尖染上一层青灰色粉末。
她将针置于火前。
火焰先是湛蓝,继而猛地一跳,转为赤红,边缘泛出诡异紫芒。
“果然。”她唇角扬起,“此毒遇热成烟,三日内必使人神志错乱,行为失控。你若不信,大可用狗试之——半炷香后,它便会撕咬同类。”
人群骚动。
有人惊呼:“这不是当年害死兵部郎中的那种毒吗?”
“太医院早禁了此物,怎会还在他们手里?”
杜元衡额角沁汗,强辩道:“胡言乱语!这火是你事先炼过的邪术!”
“邪术?”小春冷笑,“那你们可敢解释,为何药田草木自行转向药心树?为何断臂士兵服普通药汤却突发剧毒?因为你们根本不懂药!你们只会背古方、念祖训,却不知药性随天地而变,毒亦会进化!”
她声音陡然拔高:“我知道你们怕什么——你们怕的不是妖术,是有人打破你们垄断医道的规矩!你们怕一个瞎子都能看透药毒,而你们这些‘明眼人’,却连死因都查不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上百名百姓自长街奔来,手持药篓、药锄,甚至有人抱着病弱孩童,跪在药阁门前。
“求药阁救命!”
“我娘昨日昏厥,太医说是痰迷心窍,可小春姑娘一听脉就说肝毒淤积,喝了半碗药就好转了!”
“我们不信什么妖术,我们只信能救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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