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悄然有所改观,依蒯良往日性子,明知刘琦是为棘手的粮草而来,根本连门都不会让刘琦进。
蒯家门房将刘琦引至蒯良书房前,便悄然离去。
刘琦抬脚走进蒯良书房内,只见书房内沉檀微香,四壁列满竹简帛书,漆木案几光可鉴人,一派累世清贵、不彰自威的气象。
但见蒯良正坐于主位,见刘琦进来,并未起身,只是微微拱手,语气带着一丝听不出多少真心的歉意:“有劳公子移步内堂,老夫偶感不适,未能亲迎于门外,还望公子勿怪。”
刘琦心知此蒯良乃客套之言,自不会点破,从容还礼道:“先生言重了,是琦冒昧来访,扰了先生清静。”
“公子请坐。”
蒯良伸手一引,目光扫过身旁的红泥小炉与茶具,“晨间湿气尤重,且饮杯热茶稍祛潮意。”
说着,蒯良执起温在炉上的陶壶,不紧不慢地为自己与刘琦各自斟了一盏。
白汽袅袅,茶香淡淡,在两人之间沉默地弥漫开来。
二人略作寒暄后,刘琦不再迂回,直接道明来意,恳请蒯良从襄阳府库中调拨三个月粮草以解江夏军需之急。
蒯良闻言,面露难色,叹息道:“非是良不肯相助公子,实是襄阳府库亦显空虚,一时之间,哪里凑得出这许多粮草?”
“不如公子先行一步前往江夏,良这里加紧筹措,不日便派人送至军前,如何?”
蒯良此言听起来合情合理,实则多为推脱敷衍,内里更藏着一分试探,想看看刘琦这位长公子究竟有多少斤两,是否值得他压下重注。
若刘琦还是旧日那般庸懦或无甚见地,自然休想从他这里得到一粒米。
刘琦心中暗骂:“此等托词,骗得了谁!”脸上却不动声色,反而展颜一笑,端起案几上茶水细细慢饮。
温热的茶汤入喉,刘琦心念急转:““府库空虚?呵呵,这推脱之辞太过假了。”
“欲要破局,须得另寻蹊径……究竟该如何切入,方能切中他蒯氏一族的要害?”
刘琦放下茶盏,目光直视蒯良,语气平和:“蒯先生此言,未免过于谦逊了....”
“襄阳乃荆州之根本,钱粮集散之中枢,若说此地粮仓空匮,岂非成了天大的笑话?”
刘琦目光直视蒯良,点明对方理由之苍白,不足以取信。
见蒯良闻言后,只是垂下眼睑,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盏中茶沫,依旧不语。
刘琦心下一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