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虚浮,时快时慢,似有寒邪郁结于内,阻塞经脉……老朽当以金针渡穴,辅以温补汤药,或可缓解。”
中年道士也上前,装模作样地以指尖虚触腕脉,闭目感受片刻,摇头晃脑:“殿下体内似有一股阴寒之气盘踞,非寻常药石可解。贫道当以内家真气,徐徐导引,化去寒毒。”
墨临渊听着,不置可否,只将目光转向依旧垂首立在原地的苏挽。
“该你了。”
苏挽走上前,在软榻前的矮凳上坐下。
她没有立刻去碰墨临渊的手腕,而是先抬眼,隔着面纱,飞快地扫了一眼软榻上的人。
只一眼,她便怔住。
她只听说宸王墨临渊容貌昳丽,却没想到,竟是这般……惊心动魄的好看。
即使此刻他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斜倚在软榻上,眉宇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倦怠与疏懒,也丝毫无损那张脸的艳丽夺目。
鼻梁高挺,薄唇是淡淡的绯色,此刻正微微抿着,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含着倦,看人时却仿佛带着钩子,不经意间便能夺人心魄。
苏挽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狠狠沉下去。
就是这样一张脸的主人……可能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元凶。
她迅速垂下眼,掩去眸中瞬间翻涌的复杂情绪,从随身携带的旧布包里取出一个素色脉枕,垫在墨临渊腕下。
然后,伸出三指,轻轻搭上他的脉搏。
指尖传来的触感微凉,脉搏跳动得有些虚浮无力,但底下又隐隐透着一股奇异的滞涩感。
苏挽凝神细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这脉象,绝非简单寒邪或阴寒之气。
倒像是……中了某种极阴损的慢性毒,毒性已深入骨髓,与生机纠缠,寻常诊法极难察觉,只会觉得是先天体弱或寒症。
忽然,她想起祖父让她看的那些陈旧手札里,其中关于“朱颜烬”的记载。
指尖微微用力,感受着那脉搏深处细微的、几乎难以捕捉的异样搏动。
良久,她收回手,声音比方才更沉静了些:“殿下之症,非寻常寒邪,亦非简单体虚。”
墨临渊眉梢微挑,来了些兴趣:“哦?那是什么?”
苏挽抬起眼,隔着面纱,目光落在墨临渊脸上,一字一句道:“殿下体内,潜伏有一种极阴损的奇毒。此毒阴寒,深入骨髓血脉,与生机相缠,寻常药物难以拔除。且……情绪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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