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午后。
宸王府侧门的小轿厅里,炭火烧得正旺,却驱不散那股沉滞的压抑感。
苏挽,穿着一身半旧的靛蓝棉裙,外罩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斗篷,脸上依旧覆着那方厚厚的棉布面纱,安静地垂首立在厅角。
她身边还站着另外两位被筛选后留下的医者。
与他们相比,苏挽显得格外沉默不起眼。
“王爷有请三位神医。”江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三人连忙收敛心神,跟着江福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一处暖阁前。
帘子打起,暖意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苏挽垂着眼,不敢乱看,只随着前面两人踏入暖阁。
余光所及,屋内陈设雅致,靠窗的软榻上,斜倚着一道身影。
她不敢抬头,只跟着前面两人一起躬身行礼:“草民拜见宸王殿下。”
“免礼。”一个略显低沉、带着点慵懒沙哑的声音响起。
苏挽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几拍。
她依言起身,依旧垂着眼,视线只敢落在自己脚前三尺之地。
“都上前些。”那声音又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三人往前挪了几步。
苏挽能感觉到,一道目光从软榻方向投来,在她身上短暂停留,又移开。
“说说吧,各自有何能耐,敢来本王这宸王府。”
那白发老者率先开口,声音洪亮,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家祖传药方如何玄妙,曾治愈多少疑难杂症。
中年道士也不甘示弱,侃侃而谈气功导引之妙,甚至当场演示了几个吐纳手势。
轮到苏挽时,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民女苏挽,幼承家学,于针灸药石略有心得,尤擅调理陈年内伤与阴寒之症。”
她的声音透过面纱,有些闷,但还算平稳,“诊治之道,望闻问切,需得亲见殿下,诊脉问询后,方可断言。”
她说完,便不再多言,只静静站着。
软榻上,墨临渊漫不经心地听着,指尖在榻边小几上轻轻叩击。
“听起来都有几分道理。既如此,便都试试吧。”
他伸出手腕,搁在榻边铺着的软垫上。
袖口滑落一截,露出腕骨分明、肤色冷白的手腕。
那老者率先上前,凝神诊脉,片刻后,眉头紧锁,又换了只手。
沉吟良久,才迟疑道:“殿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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