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也带不动。”
“爹,这道理我懂。”李山河掏出烟盒,给老爹递了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划着火柴,双手拢着火给爹点上,“这不是心狠不心狠的事儿,这是立规矩。规矩立住了,这买卖才能做得长远。”
李卫东深深吸了一口,烟头的红光映亮了他满是风霜的脸。他没再多说啥,这当爹的心里头有数,自家这二小子,那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儿,比他这个在山林子里钻了大半辈子的老猎手还要精明,还要狠辣。
“鹿咋样了?”
“命大,挺过来了。”萨娜从里面走出来,手里端着个空盆,一脸疲惫却难掩喜色,“多亏了那些绿豆甘草水,再加上这鹿底子好。只要今晚不再吐,明儿个就能进食了。”
李山河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萨娜和琪琪格那被汗水和污渍弄花的脸,心里一软。这俩草原姑娘,那是真把鹿当孩子养。
“辛苦了。”李山河声音放柔,“今晚这儿不用你们守了,我和二牛哥看着。你们赶紧回去歇着,玉兰那还给你们留着热饭呢。”
“我不累。”琪琪格倔强地摇摇头,“这鹿还是有点虚,我不放心。我在旁边那个空圈里搭个铺,眯一宿就行。”
李山河知道劝不动这女汉子,也没再坚持,只是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那就再辛苦一宿。明儿个给你们整好吃的。”
夜深了,乱石砬子上只剩下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鹿鸣。
李山河坐在河边的一块大青石上,手里夹着根烟,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河水哗啦啦地流淌,带着远山的凉意。
他看着这片刚刚打下地基的土地,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棋。
刘大脑袋这事儿虽然是个插曲,但也给他提了个醒。
这摊子越大,盯着的人就越多。光靠狠不行,还得把利益这张网编得更密实点。
“二叔,人送到了。”彪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身上带着股夜露的潮气,那辆伏尔加静静地停在不远处。
“三叔咋说?”李山河头也没回,吐出一口烟圈。
“三叔说,这种破坏集体生产的典型,正好赶上严打的风口,肯定得从重从快。他还夸你做得对,说这种害群之马早就该收拾了。”彪子一屁股坐在李山河旁边,从兜里掏出两个还热乎的烤地瓜,“给,刚才路过那守夜老头那顺的。”
李山河接过地瓜,掰了一半递给彪子。热气腾腾的地瓜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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