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提起那次遇袭,只说是在救一个朋友时受的伤。
“所以你认为,当年救你的人是……”
“我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大概率是楼先生。”沈清鸢擦去眼角的泪,“这三年,我隐姓埋名,暗中调查,一方面是为了报仇,另一方面也想找到当年那个救命恩人,当面说一声谢谢。直到在缅北遇见你,看到你的眼睛,我才确信——你就是恩人之子。”
她看向楼望和,眼神清澈而坚定:“楼少爷,我帮你,不仅因为你是楼和应的儿子,更因为你值得帮。你在公盘上的表现,你在解石区的冷静,你在灵堂前的担当……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如果这世上还有人能揭开‘寻龙秘纹’的真相,还能还玉石界一个清白,那个人一定是你。”
车厢内陷入长久的沉默。
只有引擎的轰鸣和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
楼望和望向窗外,雾海翻腾,远山如黛。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肩上的担子不再仅仅是楼家的未来,还有沈清鸢的血仇,有那些因他而死的兄弟的冤魂,有整个玉石界被“黑石盟”和“天局”搅乱的秩序。
这担子很重,重到足以压垮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
但他必须扛起来。
因为他是楼望和,是楼和应的儿子,是“赌石神龙”,是这一代的玉瞳者。
“阿泰,”他忽然开口,“改道,不去边境口岸了。”
“少爷,那去哪?”
“去克钦邦的‘老帕敢’矿区。”楼望和说,“我父亲在那里有个老朋友,是当年和他一起遇袭的那个朋友。他或许知道一些事情。”
沈清鸢眼睛一亮:“你是说……刀疤刘?”
“你知道他?”
“缅北赌石界有名的‘鬼眼刘’,左眼瞎了,但右眼能看透三寸石皮。”沈清鸢说,“传闻他二十年前在矿区救了楼和应一命,自己却丢了一只眼睛。如果他还活着,一定知道很多内情。”
楼望和点头:“正是。而且‘老帕敢’矿区地形复杂,矿洞纵横交错,最适合摆脱追踪。我们在那里休整一天,顺便见见刘叔。”
阿泰有些犹豫:“少爷,老帕敢那边最近不太平,听说有黑矿主在抢地盘,死了不少人。”
“越乱越好。”楼望和眼中闪过锐光,“浑水才能摸鱼。通知另外两路,改变汇合地点,三天后在老帕敢矿区外的‘翡翠客栈’见。”
“是!”
车队在前方岔路口转向,驶向更深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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