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沈清鸢所说,那他的“透玉瞳”来自何人?上一代的玉瞳者是谁?现在是否还活着?
“我不知道。”他诚实地说,“父亲从未提过。”
沈清鸢若有所思:“那就奇怪了。按照记载,玉瞳传承必须有‘引玉人’主持仪式,将‘玉瞳种’植入继承者眼中。这个过程极其凶险,十人中能活一人就算幸运。如果楼先生没有提过,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也不知道,要么他知道却不能说。”
楼望和想起父亲每次提起“透玉瞳”时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疑云更重。
“沈小姐,”他忽然问,“你说‘透玉瞳’和‘寻龙秘纹’有关联,是什么意思?”
沈清鸢从挎包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小心展开。纸上用朱砂绘制着复杂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蜿蜒交错,在车厢晃动的光线中仿佛在缓缓流动。
“这是‘寻龙秘纹’的拓片,从我沈家祖传的弥勒玉佛上拓下来的。”沈清鸢指着纹路中心的一个图案,“你看这里,这个眼睛状的符号——在沈家秘典中,它被称为‘玉瞳之眼’,是整套秘纹的核心。而‘玉瞳之眼’下方这些放射状的纹路,和你眼中的血丝排列,有七分相似。”
楼望和仔细观看,果然,那“玉瞳之眼”的图案和他瞳孔的形状极为接近,而放射状纹路也与他眼白中的血丝走向吻合。
“这意味着……”
“这意味着,‘透玉瞳’和‘寻龙秘纹’本出一源。”沈清鸢收起羊皮纸,“或者说,‘透玉瞳’是开启‘寻龙秘纹’的钥匙之一。夜沧澜想要集齐秘纹,就必须得到你的眼睛。所以他不会杀你,但会想尽办法活捉你,挖出你的眼。”
车厢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开车的阿泰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偏。
楼望和却笑了,笑声很冷:“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楼少爷,不可大意。”沈清鸢认真地说,“夜沧澜这个人,我调查了三年。他表面上是‘黑石盟’盟主,掌控着缅北三成以上的原石走私渠道。但实际上,他的势力远不止于此——东南亚的赌场、滇西的黑矿、甚至内陆的某些玉器黑市,都有他的触角。更重要的是,他背后可能还有更庞大的势力支持。”
“更庞大的势力?”
“‘天局’。”沈清鸢吐出两个字,“一个古老而隐秘的组织,据说掌控着玉石界一半以上的暗流。沈家灭门案,很可能就是‘天局’在背后指使,夜沧澜只是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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