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扑上来。
贝贝抽出剪刀,刀锋在雨夜中闪过寒光:“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混混们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姑娘这么硬气。就在僵持时,巷口传来脚步声。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贝贝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站在巷口,手里提着公文包,看样子是刚下班。
刀疤脸啐了一口:“少管闲事!”
男子却不退反进,走到贝贝身边,对混混们说:“我已经叫了巡捕,马上就到。”
混混们交换了个眼神,骂骂咧咧地退走了。男子这才松了口气,转向贝贝:“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您。”贝贝收起剪刀,这才看清对方的面容——约莫二十五六岁,相貌斯文,眼镜后的眼神温和。
“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男子问,“这条巷子不太安全。”
“我回闸北,走错了路。”贝贝如实说。
男子打量了她一眼:“闸北?离这里可不近。雨这么大,我送你到电车站吧。”
贝贝本想拒绝,但想到刚才的危险,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出小巷,雨伞下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
“我叫陆明远,在报社工作。”男子自我介绍,“姑娘怎么称呼?”
贝贝心中一动——陆明远,正是林老板给的名片上那个名字。
“我叫阿贝。”她顿了顿,试探地问,“您是《申报》的陆记者?”
陆明远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听人提起过。”贝贝含糊道,“说您报道过不少民生疾苦的新闻。”
陆明远笑了笑:“都是分内之事。对了,阿贝姑娘,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是江南来的,来沪上……谋生。”贝贝斟酌着用词。
两人走到电车站,雨中的电车叮当作响。陆明远看了看站牌:“去闸北要坐三路电车,末班车还有一刻钟。”他犹豫了一下,“阿贝姑娘,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请你喝杯热茶,等雨小些再走。前面有家茶馆,老板是我朋友。”
贝贝本想拒绝,但想到要打听莫家旧事,眼前这位陆记者或许是个突破口。她点了点头。
茶馆不大,但干净雅致。陆明远显然是常客,老板直接领他们到靠窗的雅座,上了一壶碧螺春。
“陆记者今天怎么有空?”老板笑问。
“刚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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