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光。
她用敌人的武器,斩杀了自己滋生的心魔。
何其讽刺,又何其孤独。
她坐起身,接过春禾递来的丝绸睡袍披上,动作间,左臂的刺痛感再次传来。这只完美无瑕的手臂,是圣女的遗物,是她力量的延伸,也是一根永远扎在她灵魂深处的刺。
“‘盘古’的研发,怎么样了?”沐瑶没有提及噩梦,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冷漠,仿佛刚刚那个在梦中挣扎的脆弱灵魂,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幻影。
春禾的心微微一紧,她知道,总统又要开始工作了。
“回总统,装备部的李部长昨夜十一点发来电报,代号‘盘古’的第一台原型机,已经……完工了。”春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只是……李部长说您太过劳累,他不敢惊扰您,准备今天一早再向您汇报。”
沐瑶的眼中,终于亮起了一丝光芒。那不是喜悦,而是一种看到了棋盘上关键棋子落位的,冰冷的满意。
她掀开被子,赤着双足走下地毯,径直走向那间宽大的,用白色大理石铺就的盥-洗室。
“通知备车,十分钟后,出发去西郊装备部。”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脸庞,带走了最后一丝睡意和梦魇的余温。沐瑶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眼带血丝,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眼神锐利如刀。
陈庆之,你开始玩游击战了,对吗?
你想化整为零,将你的理想像种子一样撒遍这片广袤的大地,想用人民的汪洋大海,来拖垮我这台精密的战争机器。
很好的战术,子由哥哥。
只可惜,时代变了。
当狮子学会了用陷阱和毒药,猎人就必须换上更厚的铠甲,和更锋利的刀。
而我,为你准备的,是一座会移动的,钢铁堡垒。
十分钟后,沐瑶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金色的麦穗肩章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她没有佩戴任何多余的饰品,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干练地束在脑后,整个人就像一柄出了鞘的利剑,锋利,且致命。
车队无声地驶出总统府,穿过海州寂静的街道。
这座曾经的南境首府,在沐瑶的统治下,早已脱胎换骨。宽阔的马路,林立的工厂烟囱,以及在街道上往来穿梭的、冒着白烟的蒸汽卡车,都昭示着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台为战争服务的巨大机器。
凌晨的街道上,已经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工人,他们穿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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