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剧烈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她抬起手,才发现自己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丝绸的睡衣黏在身上,冰冷刺骨。
“总统,您没事吧?”
春禾端着一杯温水,快步走到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她刚刚在隔壁的秘书室处理文件,听到主卧传来模糊的呓语和挣扎声,便立刻赶了过来。
“我没事。”
沐瑶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
“您……又做噩梦了。”春禾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那双布满血丝的凤眸,心疼地说道,“从欧罗巴回来这半年,您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统,您太累了,需要休息。”
“休息?”沐瑶自嘲地笑了笑,“春禾,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休息吗?”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那是一条完美无瑕的手臂,肌肤细腻白皙,仿佛天生的艺术品。若不是她自己知道,谁也看不出,这曾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肢体。
此刻,这条手臂的深处,正传来一阵阵微弱的刺痛感。仿佛是在回应她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梦境。
艾可里里……
沐瑶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金发圣女在烈焰中坦然赴死的身影。
“几点了?”
沐瑶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梦魇未散的疲惫。她没有睁眼,只是感觉到了左臂深处传来的一阵阵微弱而又尖锐的刺痛,如同艾可里里那不屈的灵魂在她的血脉中发出无声的警告。
“回总统,卯时刚过,天刚蒙蒙亮。”
春禾的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生怕惊扰了这位刚刚从炼狱中挣扎出来的君主。她将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又取来一条用热水浸过的毛巾,小心翼翼地为沐瑶擦去额头和脖颈的冷汗。
这半年来,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夜都会上演。总统的噩梦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骇人。有时候她会呓语着“血海”、“冤魂”,有时候又会猛地坐起,口中喊着一个春禾听不懂的名字——“艾可里里”。
春禾不敢问,她只能默默地守在隔壁的秘书室,竖着耳朵,随时准备着冲进来,用一杯温水,一条热毛巾,将她的总统从那无边的罪孽深渊中,拉回这个同样冰冷的现实世界。
沐瑶缓缓睁开眼,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凤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眼底深处残留着血海尸山的倒影,以及那柄贯穿天地的神圣巨剑“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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