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干裂得更厉害了。三娘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她拿出水壶,小心翼翼地给黄爷喂水喂药,但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无奈之下,她只能一点点撬开黄爷的牙关把药粉喂进去。这是最后的储备了。
必须得尽快找到地河花。
“地河花”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们心上。我们冒险进入这石槽沟,就是为了它。可现在,我们却深陷在这诡异的地下工事里,连阳光都见不到,何谈寻找那生长在暗河边的草药?
老柴和老皮四处转了转。哑巴、斌子和泥鳅纷纷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跳动的火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范则从工具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和铅笔,借着灯光,哆哆嗦嗦地画着我们所走过的粗略路线图,这是他作为掌眼记录信息的习惯。我则是趁机活动了一下酸痛不堪的肩膀,长时间背着黄爷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寂静和等待,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也让那无处不在的“沙沙”声更加清晰。
就在这时,一直负责绘制地图的老范,忽然“咦”了一声,抬起头,推了推眼镜,鼻子用力嗅了嗅:“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香味?
在这充满铁锈、尘土、福尔马林和淡淡腥臭的空气里,怎么可能有香味?
我们都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
起初什么也没闻到。
但很快,一丝极其淡雅、清冽、若有若无的幽香,如同穿过层层迷雾的蛛丝,悄然钻入了鼻腔。
这香味......很特别。
不像花香,也不像脂粉香,带着一点木质的沉稳,又有一丝冷冽的甜意,沁人心脾,甚至让人精神为之一振。而且,这香味......似乎有点熟悉?
我猛地想起来了!是在饮马沟那个老婆婆家里!那个与破旧环境格格不入的黄花梨胭脂盒,当时靠近了,就能闻到一股类似的、异常持久的冷冽幽香。
对!就是那个味道!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
这地下工事里,怎么会有和老婆婆家那个胭脂盒一样的香味?!难道......
我立刻看向老柴和三娘,他们也显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是......是那个盒子的香味!”三娘低声惊呼,下意识地环顾左右,“当初在那个老婆婆家里,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是她柜台上的化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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