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龟甲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恐惧,有后怕,还有一种深深的、无法理解的震撼。“......拿......拿开......”他极其虚弱地吐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三娘赶紧把龟甲拿开,重新用布包好。
黄爷这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眼神里的惊恐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恍惚。“水......”他哑声道。
三娘赶紧端来温水,一点点喂他喝下。
几口水下去,黄爷的精神似乎又好了一点点,至少眼神能聚焦了。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了看围在床边的我们,又看了看这个肮脏破败的房间,声音微弱地问:“这是......哪儿?”
“西安城南,一个旅店。”老柴赶紧回答,“黄爷,您感觉怎么样?”
黄爷闭了闭眼,似乎在积蓄力气,半晌才缓缓道:“像是......被抽干了......魂儿都快散了......”他顿了顿,猛地想起什么,急声问,虽然声音依旧微弱,却带着一丝急切:“那......那龟甲......”
“在!在这儿!”三娘赶紧把布包递到他眼前。
黄爷看到布包,明显松了口气,随即眼中又闪过一丝忌惮,低声道:“收好......千万收好......这东西邪门......但也可能是......保命的东西......”他这话前后矛盾,让我们听得云里雾里。
既是邪门东西,又如何保命?
但黄爷显然没力气解释太多,他又喘息了几下,目光看向老柴:“货呢?”
“清点好了,最值钱的都带出来了,剩下的埋了记号。”老柴言简意赅地汇报,“但......泥鳅白天出去抓药,好像被人盯上了。外面风声也紧。”
黄爷闻言,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又被虚弱取代。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艰难地思考。“此地......不宜久留......但我这身子......经不起折腾......再......歇一晚......明天......必须走......”
“走去哪儿?”斌子急问。
黄爷的目光缓缓扫过我们,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虽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回北京。灯下黑......只有回去才最安全,路上的关卡,让老皮......想办法......必须回去......”
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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