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与恐惧的感觉,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她这样。
不过我就算再蠢,也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道理,谁让他们先来招惹我们的呢?
另一边,哑巴的战斗更是狠辣高效。他面对那个手持镰刀的刀疤脸,不闪不避,在镰刀劈下的瞬间,身体如同鬼魅般一侧,短铲的铲头精准地别住镰刀的木柄,顺势往下一压,另一只手握着的攮子已经如同闪电般捅进了刀疤脸的大腿!刀疤脸眼睛瞬间瞪圆,难以置信地看着哑巴离去的身影,嗬嗬地倒了下去。
老皮则护在另一侧,他的短刀神出鬼没,角度刁钻,每一次挥出都必然见血,瞬间又放倒了一个。
这场遭遇战爆发得突然,结束得也快。不到两分钟,冲上来的五个镰刀会成员就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呻吟。我不知道他们最终死了没死,但我们这边,斌子胳膊被钢管擦伤,肿起老高;泥鳅额头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老柴气喘吁吁,显然刚才舞动军工铲耗力极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快走!”老皮急促地说道,弯腰在刀疤脸身上擦了擦短刀上的血。
我们不敢停留,踩着还在呻吟的伤者,踉跄着冲下楼梯。楼下大堂空无一人,旅店老板早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刚冲出旅店前门,就看到远处又有七八个手持凶器的身影叫嚷着朝这边冲来。
“这边!”泥鳅熟悉路径,带着我们拐进旁边一条更窄的巷道。
就在我紧随队伍,即将冲入巷口,下意识回头瞥一眼追兵的刹那,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我看到,在那群追兵身后的阴影里,空气似乎扭曲了一下,一条惨白的、水桶粗细的白蛇,正若隐若现,那双毫无感情的绿色瞳孔,似乎正穿透空间,冷冷地锁定着我们。那张布满利齿的深渊巨口,将我投去的目光尽数吞噬殆尽。
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转头,差点撞在前面的斌子身上。
“蛇......后面有蛇!”我声音发颤,几乎语无伦次,这次看得比上次更加清晰!
“别他妈自己吓自己!快跑!”斌子以为我杀红了眼产生幻觉,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不敢回头,生怕与恐惧对视,生怕看到一辈子也无法忘却的梦魇。可一个念头却仿佛根深蒂固了一样——黄爷说的是真的!那东西......真的追来了!
我们在这迷宫般的贫民区巷道里夺路狂奔,身后的叫骂声和脚步声紧追不舍。老皮和老柴不时利用地形回头阻击一下,放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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