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内,叶凡和朱标听着各处反馈回来的消息,面色沉静。
他们知道,仅仅贴告示、宣讲,还远远不够。
必须要有可靠的人去执行,去监督,去真正将纸面上的条文,变成田间地头的现实。
“殿下,”叶凡对朱标道,“本地官吏,经此一事,可用之人寥寥,且人心惶惶。”
“推行新政,千头万绪,非有干练,忠诚且熟知政务之员不可。”
“臣请殿下,能否从东宫属官中,抽调一批精明强干,熟稔钱粮刑名,且出身相对清寒,与新政利益牵涉较少者,火速前来黄山,协助推行,并填补各地空缺?”
朱标闻言,深以为然。
东宫属官,多是年轻有为,深受儒家民本思想熏陶,又渴望建功立业的官员,且因隶属东宫,与地方利益瓜葛较少,确实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
他当即点头:“老师所虑极是,学生这就亲笔修书,命东宫詹事府,左右春坊,即刻遴选得力属官二十人,星夜兼程,赶赴黄山!”
“一切听从老师调遣!”
“谢殿下!”
叶凡拱手。
有东宫属官这支生力军加入,推行新政的阻力会小很多,也能更快建立起新的秩序。
朱标立刻走到书案前,铺纸研墨,开始撰写调令。
这封信送回金陵,必然会引起朝中一些人的注意和议论。
但此刻,推行新政,安抚百姓才是第一要务。
……
与此同时,黄山行宫。
朱元璋刚刚听完叶凡和朱标在府衙雷霆行动,更换告示,并准备调用东宫属官的详细禀报,脸上露出了些许满意之色,但眼神深处依旧凝重。
叶凡做事果决,标儿又成长了不少,这让他欣慰。
但新政推行的艰难,他比谁都清楚,这才只是开始。
就在这时。
毛骧带来了另一条从金陵通过特殊渠道传来的更为隐秘和紧急的消息。
听完毛骧的低声禀报,朱元璋脸上的那点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讥诮与冰冷杀意的复杂神情。
他缓缓从座位上站起,背着手,在轩内踱了几步,忽然发出一连串低沉而瘆人的冷笑。
“呵……呵呵……好一个胡惟庸!好一个当朝右相!”
“监国监到咱头上来了?”
“把手都伸到刘伯温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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