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朱标,一字一句道。
“而东厂的探查,陷入了一个思维的盲区。”
“就是下意识地在良民和流民中寻找那些消失的劳力。”
朱标被他话语中的笃定所感染,不由坐直了身体,追问道:“老师的意思是……?”
叶凡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一种洞悉了对手伎俩后的了然与冷厉。
“我们都忽视了一个地方,一个可以合理消失大量人口,且不易被外界察觉,甚至能避开寻常户籍盘查的地方。”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揭示隐秘的沉重。
“牢狱!”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猝然在朱标耳边炸响!!
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瞬间褪去了血色,只剩下震惊与难以置信。
“牢……牢狱?!”
朱标的声音因极度的惊愕而有些变调。
“使用……犯人?!”
这个猜想太过大胆,也太过骇人听闻。
利用囚犯进行非法开采,这不仅是对律法的践踏,更是对朝廷、对皇权的极致蔑视。
若真如此,沐英的胆子,简直大到了包天的地步。
“没错!”
叶凡肯定地点头,眼神锐利如刀。
“唯有牢狱!那里关押着本就不存在于正常户籍册上的人,他们的生死、去向,往往只在胥吏的一笔之间。”
“将这些人秘密押解至隐秘矿场,充作苦力,日夜开采,直至累死、病死……神不知,鬼不觉!”
“谁能想到,堂堂侯爵,国之勋戚,竟会行此魑魅魍魉之举!”
他越说,语气越是森寒!
朱标的脸色由震惊转为铁青,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
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岂有此理!若果真如此,沐英他……他简直罪该万死!枉费父皇对他如此信重!”
他霍然起身,眼中燃烧着被欺骗与被侮辱的怒火。
“我这就下令,让东厂立刻彻查周边所有府县牢狱,核点在押人犯数目!”
“若有缺失,立刻……”
“殿下,且慢!”
叶凡及时出声,拦住了冲动之下就要唤人的朱标。
朱标动作一顿,不解地看向叶凡。
“老师?”
叶凡站起身,走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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