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孩子们……真能读书?”
老牧民库瓦蹲在喀什噶尔城东一片新开垦的空地上,手里攥着一撮干草,眼神既期待又惶恐。他记得小时候,贵族说:“牧羊人的儿子,只配数羊,不配识字。”可如今,他的孙子——那个曾在角楼被吊的孩子——竟成了华夏军学堂的第一批学生。
向拯民拍拍他肩:“库瓦大叔,眼睛能看星星,就能看书;手能编缰绳,就能写字。”
他指着眼前正在搭起的木架:“这儿,叫‘西域共学堂’。汉娃、维吾尔娃、哈萨克娃,都来学。不收钱,还管一顿午饭。”
雪魄卧在不远处,金瞳安静地望着忙碌的人群。几个胆大的孩子悄悄靠近,给它脖子上系了条彩布——那是他们娘亲手织的“平安符”。
第一难:没书。
柳明愁得直薅头发。他原是施南学堂的教习,跟着大军西征,本以为带几本《千字文》就够了。可到了西域才发现——语言不通,文化隔阂,连“太阳”这个词,汉、维吾尔、哈萨克三种说法都不一样。
“总不能让娃们先学十年汉语再读书吧?”他叹气。
向拯民却笑了:“那就让他们用自己话读书。”
他召集柳明、覃玉和几位通晓多语的老匠人,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硬是编出第一套《西域启蒙三语课本》:
左页:汉字 + 拼音
中页:维吾尔老文字(察合台文)
右页:哈萨克口传符号(柳明用简笔画辅助)
第一课就叫《我们同饮一河水》:
汉童说:我叫阿明。
维吾尔童说:Mening i**im Aming.
哈萨克童说:Menıñ atym Aming.
图画上,三个孩子共捧一碗水,身后是白虎与天山。
更妙的是,课本里夹着“活页”——用薄羊皮纸写,可替换。比如春天加《杏花开了》,秋天换《麦子熟了》。
“教育不是灌输,是扎根。”向拯民对柳明说,“根在他们的土地里。”
第二难:没老师。
本地没人当过“先生”。贵族嫌丢身份,百姓怕惹祸。
柳明灵机一动:“何不让孩子们教孩子?”
他选出十个聪明少年——包括库瓦的孙子、盲女春杏的弟弟、还有个曾给霍集占放马的哈萨克孤儿——先培训他们。
方法很简单:
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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