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成!”宋江摆手,“武大哥毕竟是客。”他想了想,看向吴用,“学究,你看……”
吴用缓缓道:“寨中伙房近来确实缺人。原管事的李头领上月下山采买时受了伤,至今未愈。伙房那边几百号人吃饭,如今只靠几个老伙夫支应,忙乱得很。”他转向武松,“只是这差事……未免委屈了武掌柜。”
武松一听“伙房”,眉头就皱了起来。在他想来,自己大哥好歹是富甲一方的人物,去伙房烧火做饭,实在有些跌份。
宋江却笑道:“伙房虽不起眼,却是寨中命脉。几百弟兄吃得好不好,全看伙房。武大哥若是愿意,可先去帮衬些时日,待熟悉寨中情况,再作安排。”他顿了顿,“当然,若是武大哥觉得不妥……”
“妥!妥!”武松还没说话,门外传来金海的声音。
三人转头,只见金海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拱手笑道:“宋头领、吴学究,在下愿意去伙房。实不相瞒,在下未发迹前,便是做炊饼出身,对厨下之事还算熟悉。能为梁山弟兄们操持饭食,是在下的荣幸。”
宋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容更盛:“武大哥不嫌委屈?”
“何来委屈。”金海坦然道,“一粥一饭皆是生计,能为大家做口热饭,是积德的事。再者,伙房事务繁杂,正可锻炼人。”
吴用摇扇笑道:“武掌柜豁达。既如此,便烦请员外暂掌伙房事务。李头领伤愈之前,伙房一应采买、调度、烹制,都由武大哥做主。”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武松还想说什么,被金海以眼神止住。
从聚义厅出来,武松仍有些不忿:“大哥,伙房那地方烟熏火燎的,又累又脏,你何必……”
金海拍拍他肩膀:“二郎,你看事浅了。伙房才是梁山最要紧的地方。”
“啊?”武松不解。
“你想想。”金海低声道,“梁山上下,从宋头领、吴学究,到最底层的喽啰,谁不吃饭?我若在伙房,便有机会接触寨中所有人。什么人什么脾性,谁和谁亲近,谁和谁有隙,一日三餐之间,看得最是清楚。”
武松一怔,随即恍然:“大哥是说……”
“历练,不只是练武。”金海望向远处炊烟袅袅的伙房方向,“人情世故,察言观色,同样是历练。伙房这位置,正合我意。”
武松这才明白过来,重重点头:“还是大哥想得深远!”
当日,金海便搬进了伙房旁的杂屋。屋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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