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水成功的喜悦像杯温黄酒,在林凡心里暖了两天
—— 那是上周在汽车站门口,他揣着仅有的五十块进货钱,进了十个磁性写字板,蹲在树荫下守了一整天,竟卖出六个。
三块钱的成本,八块钱卖出,刨去来回两毛钱的公交费,净赚二十七块。
这笔钱够他和笑笑买十天的米面,还能给孩子添个白面馒头当零食。
可这份喜悦没让他飘起来,夜里哄睡笑笑时,孩子梦里嘟囔的 “想吃肉”,像根细针,扎得他不敢懈怠。
等笑笑的呼吸变得均匀,林凡搬了张木凳,坐在昏黄的钨丝灯下翻笔记本。
十五瓦的灯泡昏昏沉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面上。
笔尖在 “需要帮手” 四个字上反复画圈,墨迹晕开,像他此刻纠结的心思
—— 流动摊贩就像无根的草,晴天要晒得脱皮,雨天要淋得透湿,更要命的是没个照应。
前几天在汽车站,街溜子李强带着两个人过来,说 “地盘费” 一天一块,他不给,李强就伸手推了他一把,还差点把笑笑的小皮球扔到马路上。
若不是当时有个卖菜的大爷过来劝,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要站稳脚跟,得有个扎在地上的据点,更得有个能托付后背的伙伴。”
林凡对着笔记本小声嘀咕,思绪像藤蔓似的,第一时间缠上了王猛。
那个前工友生得高壮,一米八五的个子,胳膊上的肌肉块子绷得紧实 —— 那是在机械厂时,常年拧 M16 螺丝练出来的。
最要紧的是王猛憨直,认死理,只要把你当兄弟,就肯掏心掏肺。
林凡还记得,三年前在车间,他操作车床时走神,手指差点被卡进齿轮,是王猛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手腕,自己却被机器带起的铁屑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事后王猛还替他瞒着车间主任,说 “是我没提醒他”,硬生生扛下了扣半个月奖金的处罚。
可下岗后的王猛,日子比林凡还苦。
机械厂破产后,他没手艺,只能靠力气吃饭 —— 蹬三轮拉货,一天挣个十块八块;去工地搬砖,扛一袋五十斤的水泥才给两毛钱。
去年冬天,他给建材店搬钢材,脚下一滑,三百斤的钢管砸在腿上,落下个阴雨天就疼的病根。
从那以后,重活干不了,只能靠修修补补的三轮拉点轻货,勉强糊口。
林凡上次在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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