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名册,“那请殿下解释,为何每次抹零后三日内,京城‘隆泰’‘裕祥’‘宝通’三家钱庄,必有大额存银?而这些存银的经手人,尽是户部右侍郎周崇的姻亲!”
他展卷朗声,字字铿锵:
“去年三月,抹零二百三十石,折银四百两。三月十五,隆泰钱庄存入四百五十两,户名‘周安康’,周崇堂侄!”
“七月,抹零三百一十石,折银五百两。七月廿二,裕祥钱庄存入五百二十两,户名‘李顺’,周崇妻弟的连襟!”
“十月,抹零四百八十石,折银八百两。十月十九,宝通钱庄存入八百五十两,户名‘王贵’,周崇表兄!”
时间、金额、人物,环环相扣严丝合缝。
满殿死寂,唯闻百官压抑的呼吸声。
卫弘睿额角青筋暴起:“钱庄存款与本王何干!与军粮何干!林御史仅凭时间偶合便妄断关联,岂非可笑?”
“可笑?”林孝扬忽地冷笑,“那请殿下解释,周崇三万两的五进宅院从何而来?王昌聘礼中价值千金的东海明珠从何而来?李振老家五百亩良田、巍峨祠堂、汉白玉牌坊又从何而来?”
他猛然转向御座,重重叩首:“陛下!周崇年俸四百两,王昌三百两,李振二百五十两。三人便是不食不饮百年,也攒不下这万贯家财!若非贪墨,岂非天降横财?”
成德帝面色铁青,目光如冰,扫视殿下群臣,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他接过韩公公颤巍巍递上的奏本,一页一页快速翻阅,越看越是心惊。那上面不仅详细记录着账目异常、钱庄流水、房产地契,甚至还有经手人的画押与私印,时间脉络清晰,数额分文不差,证据链环环相扣,几乎无懈可击。
“卫弘睿。”皇帝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寒冰,直呼其名。
卫弘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父皇明鉴!儿臣冤枉!这定是有人精心构陷,欲置儿臣于死地啊!”
“陷害?”成德帝猛地将奏本摔在他面前,纸页哗啦散开,“这上面白纸黑字,时间、数目、经手人、钱庄记录、房产地契,样样俱全!你告诉朕,谁有这般能耐,布下如此大局、费如此心血来陷害你!”
“儿臣……儿臣……”卫弘睿冷汗涔涔而下,浸湿里衣。他忽然抬手指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魏仲卿,厉声道:“定是魏太师!他一心想推六弟上位,这才不惜构陷儿臣,请父皇明察!”
魏仲卿岿然不动,缓缓出列躬身,声音平稳如古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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