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可真是……”
“怕什么,”崔一渡挑眉,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秋狝时,你就专门负责吓跑猎物,我来射。咱们这叫……分工合作。”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这是个多么精妙的战术。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霞被染成金红与绛紫交织的绚烂色彩。光线斜斜地照进花园,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箭靶上的箭矢在余晖中投下细长的影子,密密麻麻,像在默默记录这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下午。
而那只侥幸逃过一劫的苹果,依然在枝头轻轻摇晃,在晚风中微微颤动,仿佛在嘲笑某位神射手——“梅侍卫说得对,筷子的确更稳妥”。
......
练习结束后,崔一渡邀江斯南到书房喝茶压惊。
江斯南抿了口茶,忽然想起什么,神色严肃起来:“殿下,有件事我得告诉您。”他放下茶盏,将声音压低几分,“关于司淮。”
崔一渡抬眸:“司淮?户部那个新任的郎中?”
“正是。”江斯南身体前倾,“他来星辉阁买珠宝,我闻到他身上有‘惊兽香’的气味。”
“惊兽香”三字一出,书房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崔一渡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瓷器与木桌接触发出轻微的声响。沉吟片刻,他才缓缓开口:“惊兽香,在狩猎中也有人用到过。将这种香料涂抹在箭矢或陷阱上,野兽闻到会惊慌逃窜,更容易被驱赶到预定区域。
“但使用惊兽香驱赶猎物,实为违背狩猎之道。真正的猎手,凭的是眼力、箭术和对野兽习性的了解,而非这等取巧手段。”
崔一渡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窗外暮色渐浓,最后一缕天光正在消失,王府里已经点起了灯笼,昏黄的光晕在庭院中晕开。
“司淮没有资格参加秋狝。”崔一渡转过身,背光而立,面容隐在阴影中,“他定是为魏太师所遣。只是,这到底是何意?”
江斯南皱起眉头:“莫非魏太师想用这样的手段,为他那一派的人取得秋狝头名?”他知道秋狝头名不仅是个荣誉,往往还能得到圣上特别的赏赐,有时甚至是实权的提升。
崔一渡摇摇头,走到书架前,抽出一卷地图摊开在桌上。那是一幅详细的围场地图,上面标注着地形、营区、狩猎区域和禁军布防点。
“魏太师老谋深算,未必只为头名。”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几个关键位置,“你看,秋狝历来是兵权更迭的风向标。圣上会在秋狝期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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