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是刚出炉的桂花糕和两盏新沏的云雾茶,热气袅袅升起,带着甜香和茶香。赵四哼着小曲,完全没意识到危险降临。
咻——
破空声尖锐刺耳。赵四只觉头顶一凉,一阵风擦着头皮掠过。他僵硬地停下脚步,手中的托盘哐当落地,白瓷碟子碎裂开来,桂花糕滚了一地,沾满了尘土。茶水泼洒出来,在青石路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而那支箭,那支该死的箭,擦着他的帽檐飞过,精准地带走了那顶崭新的棉帽,顺势把它钉在了身后的梧桐树上。帽子在箭杆上晃悠,绒球无力地耷拉着,像面投降的小白旗。
赵四僵在原地,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他双手抱头,眼睛紧闭,扯开嗓子大喊:“好汉饶命!小的只是个送点心的!身上就三个铜板,都、都给您!”
江斯南和崔一渡对视一眼,连忙跑过去。
“没事吧?”江斯南伸手想扶他起来,语气里满是歉意。
赵四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看见江斯南的脸,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江、江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这个时候送点心!更不该戴新帽子!这帽子……这帽子小的不要了,公子喜欢尽管拿去!”他语无伦次,显然吓得不轻。
崔一渡忍俊不禁,轻咳一声掩住笑意:“起来吧,没伤着就好。”他转向江斯南,眼中带着调侃,“江公子这箭法,倒是越发精进了。”
梅屹寒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依旧没什么表情。他慢条斯理地拔下树上的箭,把帽子取下来抖了抖灰,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递给还在发抖的赵四。
“公子,”梅屹寒的声音平静无波,“属下建议,您下次还是改用筷子比较稳妥。”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至少……筷子飞不了这么远。”
江斯南的脸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他梗着脖子反驳:“那是风!是风的错!不信你问殿下,刚才是不是突然刮起一阵妖风?”
崔一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江斯南的肩膀:“无妨,至少证明你力道十足。秋狝时,说不定能一箭射穿野猪。当然,前提是能射中。”
赵四抱着失而复得的帽子,哭丧着脸:“殿下,江公子,小的……小的能不能请半天假?想去庙里烧炷香,再求个平安符……”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飘忽,显然还在后怕。
看着赵四踉跄逃离的背影,江斯南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我这客卿的脸面,今日算是丢尽了。”他叹了口气,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秋狝时要是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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