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明鉴啊!臣冤枉!天大的冤枉!”
他挣扎着想要上前,却被身后的卫士死死按住。
“是窦詹事和王丞,他们构陷于臣!那账册,那印鉴,定是他们伪造的!张班头是被他们屈打成招!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
他一边喊冤,一边用眼睛偷偷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李承乾面无表情,心中愈发没底,情急之下,再次祭出了他自以为的护身符。
“殿下!臣……臣是朝廷命官,纵然有错,也当由三司会审,由陛下圣裁!”
“再者……再者臣妹乃是清河崔氏嫡系三房的主母,崔氏家主最重颜面,若知臣蒙受不白之冤,恐怕……恐怕会引起山东士林非议,于殿下清誉有损,于朝廷安稳不利啊殿下!”
他这番话,看似求饶,实则威胁,将“清河崔氏”四个字咬得极重。
试图用山东世族的庞大影响力来迫使太子投鼠忌器。
然而,他预想中的太子忌惮甚至缓和态度的情形并未出现。
李承乾闻言,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睥睨。
他轻轻笑了一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呵。”
这一声笑,让陈景元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
“陈景元,”李承乾的声音陡然转厉。
“到了此时此刻,你竟还妄图以家门背景来胁迫孤?你以为抬出崔家,孤就不敢动你?就会怕了你?!”
他霍然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来到陈景元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瘫软在地的县令。
年轻的太子身上爆发出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磅礴气势,那是一种执掌乾坤、生杀予夺的绝对威权。
“莫说你只是一个靠着妹妹嫁入崔家的外姓人!”
李承乾的声音冰冷。
“就算今日,是崔家家主亲自站在这堂上,他也救不了你!”
陈景元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子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和依仗。
“你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你盘剥百姓,罪证如山!你以官粮强换民盐,中饱私囊,致使治下百姓饥寒交迫,苦不堪言!此等行径,天理难容,国法难恕!”
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眼里可还有朝廷?可还有父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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