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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晃晃的刀锋和铁一般的证据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是陈县令!都是陈县令指使小的干的啊!”
他将自己如何受陈景元指使,如何挑选和控制贫苦人家,如何分发粮食、收回精盐,如何与陈景元分赃,以及陈景元背后可能牵扯到的势力,尽数招供,只求能饶得一命。
“带走,严加看管!”窦静下令,随即目光锐利地转向县衙方向,“去县衙,‘请’陈县令!”
县衙后宅,陈景元被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地被“请”到了大堂。
面对突然出现的东宫卫队和面色冷峻的窦静、王琮,他初时一惊,随即强自镇定下来。
整理了一下衣袍,脸上甚至挤出一丝惯常的、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
“窦詹事,王丞,深夜莅临,不知有何指教?可是殿下有何吩咐?”
“陈县令,”窦静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将那本账册和几包精盐掷于他面前。
“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陈景元目光扫过账册和精盐,眼皮猛地一跳,但依旧矢口否认,面露惊恐与委屈。
“这…这是何物?下官从未见过!定是有人构陷!窦詹事,王丞,您二位明鉴,下官对殿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岂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构陷?”王琮上前一步,指着账册上那清晰的签名和私印。
“陈县令,这上面的笔迹和印鉴,难道也是别人能构陷的吗?张班头已然招供,指认你便是主谋!”
听到张班头已落网并招供,陈景元脸色微变,但仍在做最后挣扎,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一丝色厉内荏。
“王丞!无凭无据,单凭一下贱胥吏攀咬,岂能定一县尊令之罪?下官不服!下官要见太子殿下!面陈冤情!”
“见殿下?”窦静冷哼一声,“殿下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陈景元见势不妙,心一横,索性抬出了最后的底牌。
他挺直了腰板,脸上那丝伪装出来的恭敬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傲慢。
“窦静!王琮!你们休要欺人太甚!本官劝你们想想清楚!”
他环视周围虎视眈眈的卫兵,语气带着威胁。
“本官的妹妹,乃是嫁入了清河崔氏!是崔氏嫡系三房的正房夫人!”
“动了我,就是打了崔氏的脸!就是向整个山东世家宣战!”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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