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轻得好似没有重量。
沈逸南抱着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在发抖。
“爹......”沈临渊看着父亲泛红的眼眶,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张了张嘴,那股堵在喉咙口的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才四岁啊.....”
这天大的担子,怎么就落在了他这么小的妹妹身上?
“这不是你的错。”沈逸南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他抬起另一只手,重重地按在沈临渊的肩膀上,“我们是她的家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守着她,护着她。”
沈安砚默默地走到父亲身边,伸出小手,轻轻拉住了妙妙从披风里滑出来的一只小手。
那小手冰凉,沈安砚便用自己的两只手把它捂住,放在嘴边,哈着热气,试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体温,去温暖她。
......
安丰县的山神庙里,挤满了幸存的百姓。
庙不大,许多人只能靠墙坐着,但头顶有瓦片遮蔽,身下有干燥的地面,这在此时,已是天大的幸事。
人们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而谈论的中心,无一例外,都是那位救了他们所有人的福瑞郡主。
“你们说,福瑞郡主真是天上的小菩萨下凡吗?”
“那还有假?你没看见吗?那水退得有多快!跟龙王爷吸水似的,除了神仙,谁有这本事?”
“是啊是啊,还有那雨,说停就停了!我活了五十多年,就没见过这种阵仗!”
“郡主为了救我们,肯定耗费了不少仙力,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感激、崇拜、担忧......种种情绪在人群中发酵。
福瑞郡主,这个原本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名号,在这一刻,于这群劫后余生的百姓心中,化作了真实不虚的信仰。
庙宇的角落里,沈逸南将妙妙安置在用干草和衣物铺成的简易床铺上,掖好了被角。
他们行了一晚上路,又救了不少人,此刻也是力竭,准备在山神庙里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前往南乐城。
他叫来一名最得力的护卫。
“李莽,你挑一匹最快的马,即刻返回京城,将此间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禀报给陛下。记住,尤其是郡主的情况,一个字都不能漏!”
“是,侯爷!”李莽领命,没有丝毫迟疑,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安排好一切,沈逸南才重新回到妙妙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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