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罪加一等。”
巡夜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堆叠的残骸阴影里。他依旧是那身一丝不苟的玄衫,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混乱,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他伸出那苍白得过分的手指,对着那躁动的动力核心,凌空轻轻一划。
没有声音,也没有光。
但那些疯狂舞动的锈骨手臂,动作猛地一僵,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量,哗啦啦散落一地,重新变回一堆死寂的零件。只有最先那只被齿轮卡住的手,还徒劳地抽搐了几下,最终也松垮下去。
蓬头汉子脱力般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脸上却不见多少后怕,反而有种计划被打断的懊恼。
巡夜人的目光转向他:“私动列车遗骸,试图连接‘锈焰回路’,你的‘车资’,需加倍支付。”
蓬头汉子脸色一变,刚要争辩,巡夜人的目光却已移开,落到了那瑟瑟发抖的帆布斗篷身上。
“而你,”巡夜人缓步走近,“你携带的‘圣物’,惊动了它们。此物,不属于这趟列车。”
帆布斗篷猛地抬起头,脏污的兜帽下,露出一张年轻却写满惊恐的脸,看眉眼,竟是个半大的小子。“不……不能给你!这是……这是俺们村……唯一的……”
“信仰?寄托?”巡夜人打断他,语气里听不出嘲讽,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冷漠,“在此地,皆是资粮。”他再次抬起那苍白的手指,指向少年怀中紧抱的长条形物件。
少年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将怀里的东西抱得更紧,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言今看着这一幕,右臂那冰凉的悸动愈发明显。他忽然开口:“列车收取车资,总有个价码。他的‘车资’,我替他付。”
此言一出,巡夜人首次将正眼投向了言今,那古井般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蓬头汉子也愕然地看向他。
“你?”巡夜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你的‘车资’固然特殊,但一码归一码。他的‘圣物’,牵扯的是‘锈焰礼拜堂’的印记,此乃大忌,非寻常车资可抵。”
“锈焰礼拜堂……”言今咀嚼着这个名字,“是什么?”
“一群崇拜锈蚀与衰亡的疯子,”蓬头汉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插嘴道,“据说他们能在锈痂里点燃一种永不熄灭的、污秽的火焰,把这鬼列车的动力核心当成他们狗屁神灵的祭坛!老子只是想借点力……”
巡夜人没理会汉子的叫嚷,只是看着言今:“你要替他支付,可以。但需以你右臂之中,‘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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